陰冷的風從倉庫深處灌來,卷起地上的灰塵,在昏暗的光線下飛舞,像一群張牙舞爪的幽靈。
怪音在這裡更加清晰,像有人在用指甲刮黑板,尖銳刺耳,讓人頭皮發麻。
蘇語嫣不禁打了個寒顫,這聲音,比鬼哭狼嚎還讓人難受。
她屏住呼吸,仔細辨彆著聲音的來源,感覺像是從倉庫深處傳來。
傅寒緊緊跟在她身後,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危險。
倉庫裡彌漫著一股黴味,混雜著不知名的腐臭味,令人作嘔。
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賭具,蒙著厚厚的灰塵,仿佛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的繁華與如今的衰敗。
“蘇小姐,你又來我的賭場搗什麼亂?”王賭場老板突然出現,肥胖的身軀堵在倉庫門口,像一座肉山。
“這怪音,是不是你搞的鬼?”他一臉橫肉,語氣囂張,仿佛蘇語嫣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蘇語嫣冷笑一聲,“王老板,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沒事閒的來你這破倉庫乾嘛?吃飽了撐的?”她才不信這怪音跟她有關係,這分明是王賭場老板故意找茬。
“再說了,你這賭場本來就烏煙瘴氣的,鬨鬼也不奇怪。”
周圍的賭客和工作人員竊竊私語,有的相信王賭場老板的話,有的則對蘇語嫣的能力表示懷疑。
張荷官躲在人群後麵,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捂著耳朵,似乎想把那刺耳的怪音隔絕在外。
王賭場老板被蘇語嫣的話噎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
“蘇小姐,你彆太囂張!我告訴你,我的賭場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他指著蘇語嫣,肥胖的手指微微顫抖,“你要是再在這裡裝神弄鬼,彆怪我不客氣!”
蘇語嫣懶得理會他,直接繞過他,朝倉庫深處走去。
“傅寒,我們走。”
“站住!”王賭場老板怒吼一聲,“你們不許進去!”
蘇語嫣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麼,王老板,你心虛了?”
蘇語嫣輕蔑一笑,根本不理會王賭場老板的叫囂,徑直走向倉庫深處。
那怪聲越來越清晰,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她的耳膜,聽得她渾身不舒服。
她環顧四周,倉庫裡堆滿了雜物,落滿灰塵的舊賭桌、破爛的撲克牌、生鏽的籌碼盒……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令人窒息。
傅寒緊隨其後,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倉庫的每一個角落,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他知道,王賭場老板絕非善類,說不定會在暗中使絆子。
蘇語嫣的視線最終落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那裡堆放著一堆破舊的木箱。
她走過去,伸手撥開木箱,一個被隱藏得很好的小盒子露了出來。
盒子很小,隻有巴掌大小,上麵雕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個舊的音樂盒。
音樂盒的表麵已經有些斑駁,但依稀可見曾經的精致。
她輕輕轉動發條,一陣刺耳的怪音從音樂盒裡傳出,正是之前在倉庫裡聽到的聲音!
“原來如此。”蘇語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拿著音樂盒走到王賭場老板麵前,將音樂盒展示給他看,“王老板,這就是你所說的‘鬨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