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手指蜷縮握成了拳頭,掌背青筋凸起,帶著十足的隱忍。
黑沉的臉色與黑暗的深沉,融為一體。
酒酒喜歡的是蕭則毅嗎?
他的內心好像被丟進了油鍋煎炸一般的難受。
是啊,在換親之前,她就是蕭則毅的未婚妻,喜歡他又有什麼不可以?
越想傅景深的眼底慢慢湧起了駭人的戾氣。
回想起蕭則毅曾經的風言風語,薑酒是我的妻子。
是你搶走了她!
傅景深好像被什麼東西死死的掐住脖子。
不,不是這樣的。
酒酒是自己的,他們可是領了結婚證的。
她就是自己的!
他伸手將人攬進懷裡。
這時,薑酒習慣性的朝著他的懷裡鑽了鑽。
嘴裡嘟囔著,小腿有力的踹了一腳。
“滾開,蕭則毅,踢死你。”
傅景深本來掉落穀底的心突然一下如同坐了飛機一般飛向了高空。
眼裡的陰翳慢慢散了開來。
她是在夢裡打蕭則毅?
黑夜裡,某個男人的嘴巴都被釣成了翹嘴。
手臂原本僵硬的肌肉紛紛鬆了下來,如同陽春三月的暖陽一樣。
薑酒睡著的時候感覺身後有一大塊石頭咯的自己渾身疼。
她不滿的踢了兩腳後,牆慢慢的軟了下去。
舒服了以後,她呢喃的兩句又睡著了。
一夜無夢。
清早薑酒開開心心的起床。
身邊的傅景深早就不在了。
一大早他們五點多就有早訓練,一天都不能落下。
她起床後,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早餐,隱約還著溫度。
趕緊跑去刷牙洗臉什麼的。
卻沒有想到,剛吃上包子,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薑酒打開門嘴裡叼著包子鼓著臉頰,看著門外的小戰士。
小戰士看著薑酒臉一紅,帶著幾分的羞澀。
“嫂子,有,有你的電話。”
有她的電話?
誰找她啊?
薑酒摳了摳腦子,沒想出來,誰找她。
總不能是薑暖煙從地獄給她打電話吧!
薑酒好奇的跟著小戰士朝著通訊室走去。
接起電話多少有些奇怪。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聲線有著一絲沙啞的雍容感。
“薑酒。”
薑酒愣了一下,聲音落在耳中,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過去的薑酒。
她的記憶裡。
一個三十多歲的儒雅男人,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個小女孩。
那眼神裡是厭惡,是惡心。
她仿佛就是他人生汙點的證明。
男人冷酷的聲音又冷又厲,“送到老家鄉下去,活著就行了!”
多少次,縮在角落的孩子期待著自己也會和彆的孩子一樣能夠騎在爸爸的頭上嬉笑。
可是現實卻是無情的讓一個孩子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她是一個爸爸媽媽都討厭的孩子。
所以,她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
“薑酒?”
腦海裡的畫麵隨著對麵加大的聲音回歸到了現實。
“薑衛國?”
薑酒輕聲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