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它的是自家宿主明顯疑惑的神色:
“殺掉,為什麼要直接殺了,你不覺得這個人其實非常有用嗎?”
統子:“???”
不再理會統子略顯懵懂的小眼神兒,安寧很快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就問一個身懷特異,並且足夠心狠手辣的宮妃,對一個帝王而言,如何不是一場天大的福氣呢?
思及原身上輩子一眾姐妹的淒慘下場,安寧忍不住冷哼一聲。
***
是不是福氣暫且不論,再三確認後,知曉對方的手暫且伸不到宮外,安寧便也不再過多分神關注,何況她這會兒確實也分不出太多心神。
算算時日,距離當日服用下丹藥已經有一月有餘,安寧也適時表現出了些許頭暈不適。
“阿寧這是怎麼了?”
果不其然,就在安寧微微皺下眉頭的下一刻,一旁的謝淮當即便反應了過來,神色不出意外帶著些許緊張。
二話不說,當下便命丫鬟將府上太醫帶來。
因著謝國公身子不佳,府上幾乎時刻都有太醫留守。饒是如此,扶著明顯神色不濟的自家夫人,謝淮麵上仍不由自主擔憂了下來。
要知道同他不一樣,這陣子以來,自家阿寧身子有多好謝淮心下也是有數的,不說……咳咳……平日裡連個風寒都不會有。
這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麵上如此蒼白羸弱。
越是想,謝淮心下愈發不安了起來,饒是安寧隻再三解釋隻是頭暈。謝淮一邊緊緊攬著人,一邊不斷催促一眾丫鬟下人們。
然而一刻鐘後,再三診斷過後,太醫的話卻叫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懷孕?”
還是自家兒媳?
剛剛回到府中,便聽得了如此“奇異”的消息,饒是征戰沙場多年的長公主,這一刻也著實愣了一瞬。
倒不是歡喜過頭,而是下意識地難以相信。
無他,先帝雖然能力不足,早前被宗室朝臣各種壓製。但到底是一國帝王,既然出手,便斷沒有絲毫心軟的時候,哪怕這人是女兒今生唯一的子嗣,更甚者這個女兒早年還因著為了抵禦外敵九死一生,險些喪命,更是因此永遠失去了再次做母親的機會也依舊如此。
當日,寒毒毒素拔出的那一刻,太醫就曾委婉暗示,世子日後子嗣上怕是希望渺茫。
因而這會兒長公主方才尤為震驚。
不過震驚過後,便是莫大的驚喜,至於懷疑兒媳做錯事,那長公主還真不至於。
這可是公主府,不說以兒媳的聰明,這種蠢事有多想不開。就這倆人這陣子都在府中,整日又是基本上形影不離,幾乎沒分開過的黏糊勁兒,兒媳婦又不是妖怪,還能分身不成。
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短暫的驚愕過後,長公主很快回過神兒來,目光在來人明顯帶著忐忑的麵容上頓了一瞬,當即眸光微凝:
“少夫人如何了?”
果不其然,話音落,那人麵色愈發不安了下來:“回殿下,太……太醫他…他說少夫人近來最好要臥床休養。”
剛才一個多月便要臥床?
思及自家兒子的身體狀況,長公主心下登時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