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那當然是想的!
眼瞅著兩位道長親自過來,還特意送了東西,卻連老蕭家門兒都沒踏進過一步。聯想到之前種種,圍觀眾人心下愈發有譜了。
得,這一趟,她們是真沒來錯!
嘖,這老蕭家,沒福啊!
農戶人家出了個金仙兒,竟然還能給飛了,就問多稀奇啊!
暗暗感歎之餘,眾人拜訪過楊家後,走的那叫利索,丁點兒不帶停留的。
什麼,血緣?
真人都已經脫離凡俗了,血緣算什麼?
出家人還要割舍血親呢!
怪隻怪,這家人忒個沒福氣。
眼見村中一輛輛裝潢華麗的馬車停都不帶停下的迅速離開,緊接著又是一輛輛繼續駛來,不過目的地從始至終有且隻有一個。
大廳內,一家子再次聚在一處,不過比起前陣子的得意欣喜,這一回,氣氛簡直沉默的可怕。
包括上首老爺子在內,所有人麵上帶著說不出的黑沉之色。
甚至連長孫蕭大郎,這會兒也顧不得顯擺身上的公家衣裳了。
早在安寧成道之初,巴巴地等了兩日,見二妹依舊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二郎三郎兩人震驚之餘便忙不迭地回家中報信兒。
成仙了,還是自家女兒?
起初眾人還不可置信,還是二郎兩人反複解釋,幾個男人還特意跑去縣裡打聽了,這才真正確認。
然而巨大的驚喜過後,期間,安寧親娘林氏甚至一向老實沉默的蕭老二不是沒想過要找上門兒去,可惜人還沒出發,就被隔壁楊家的動靜給一棒子打暈了頭。
“祖父,您說二妹這是啥個意思?這是得了道,就不準備認咱們這些親人了?”
瞅著外頭一輛輛駛過的馬車,一個個身上滿滿堆著的綾羅綢緞,金貴首飾,還有那一車又一車的紅木箱子。蕭大郎更是眼珠子都紅了。
可惜話音落,就被老爺子狠狠喝止了一通,不止如此,手上的茶壺更是啪的一聲,不偏不倚重重的朝著蕭大郎身上砸去。
伴隨著清脆的破空聲,似是難以置信,蕭大郎登時愣在了原地。
因著長房長孫的緣故,蕭大郎幾乎從小到大被疼著長大,這還是第一次:
隻差一點兒,僅差那麼一點點兒,這個杯子險些便要破了他的腦袋。
此時此刻,房間內,震驚的又何止蕭大郎一人。
可惜,不給他任何絲毫反應的機會,隻聽上首老爺子似是怒極道:
“住嘴,人家那是真人,正兒八經的得道高人,那是你能隨意開口的?”
人家是得道高人,難不成真以為會有人為他們這些老不死的,去為難人家高人?
彆看人已經年邁,在家中,蕭老爺子素來頗有威嚴,這會兒聽出老爺子是真動了氣,大廳內,瞬間便安靜一片。
不遠處,蕭老四更是下意識使勁兒縮了縮身子,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
旁人瞧不出,但他還能看不出嗎?
老爺子這是恨上了!
要不是當初大郎私自將二妹的畫偷摸著拿出賣,也不會引來侯府那些人,沒有納妾這事兒,更不會徹底得罪了二侄女兒。
啊不,呸,是真人才對。
如若不然……
唉,常言道一人得道,雞犬都能升天呢?
這下好了,想到早前拿回來的那些個銀兩,想想裡頭還有他的鍋,蕭老四腦袋縮的更緊了。
一大家子沒滋沒味兒的用過了一頓晚膳。
夜裡回到房間,瞧著一旁心情明顯不錯的老閨女四丫,蕭老三忍不住歎了口氣,對著一旁的媳婦兒長歎道:
“咱爹,那心是真狠啊!”
“剛才那一下,那力道,大郎要不是躲得及時,怕是當場腦袋都得被開瓢!”
想到之前老爺子對這長孫的看重,蕭老三忍不住抖了抖。一旁的老三媳婦兒同樣點了點頭,這會兒也沒功夫忙活衣裳了:
同樣轉頭,瞅了眼不遠處還在熬夜練字的四丫,後又長長歎了口氣:
“不過早前誰能想到了呢,二……不,是真人能有如今的造化嘞!”
不過更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