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經太晚了!
大殿之上,不多時便有身著甲胄的禁衛們上前,將人死死壓製住。不等武陽侯開口申辯,嘴巴便已經被死死堵上。
上首,帝王冷厲中夾雜著無儘慍怒的聲音很快自高高在上的龍椅上傳來:
“來人,武陽侯府一眾忤逆犯上,著令即刻下獄,交由大理寺嚴加審查!”
雖然神誌已然癲狂,但不得不說,多年侯府主母,趙元婧還是有幾分頭腦的。對整個侯府的下場,此刻猜的也是分毫不錯。
事實上,在親口說出冒犯真人之際,無論那些“罪名”是否有實證,武陽侯府必然無一例外,都將成為平複帝王怒火,不,應該是平複那位清微真人怒意的祭棋。
譬如此刻,書房內,當今抬手間,輕描淡寫便寫下了全家抄斬,女眷流放的旨意。
就像上輩子,那家人也是這樣,也是這樣輕描淡寫的決定了原主一家子的命運。
也是,抬抬手便能按死的,螻蟻一般的小人物而已,又何需他們這些金貴人在意?
“唉,罪首伏法,隻望真人能早早平複怒意,莫要忘了這天下芸芸眾生啊!”
書案前,宣武帝忍不住扶額長歎。
這一刻,眼前的帝王顯然已經全然忘記了,早在數日之前,是他自己,對那位正在四處焦急尋求出路的武陽侯言語暗示。
以圖試探出這位的性情底線。
又或者,現在,又或者未來是否能為“德”之一字所驅,若是能有片刻心軟……
卻不想……
理智告訴他,清徽真人此次走的這般乾脆利落,必然是發現了什麼。然而心下,卻又忍不住為自己開脫:
朕當日隻是隨口一言罷了,甚至並未明言,真人再是神通廣大,又是如何知曉?
或許隻是厭煩這些汙糟之人,心情不愉,又或者隻是單純地想要出去遊玩呢?
沒多久,估摸玩膩了就會再次歸來吧!
看著茶缸中明顯隻剩下小半罐不到靈茶,宣武帝心下愈發急迫了許多,對上一眾老大臣們渴求的目光接連視而不見不說。
不僅親自下令,各方州縣,但凡見到清徽真人,必要以重禮相待,且需得早早上報,違令者一經發覺,革除功名。
緊接著又接連封賞玄真觀一係,以及尚還在京城的四丫等人。
這一刻,無疑當今是真的後悔,不該任由自己控製欲作祟,做下此等錯事。
若說早前他還有拿捏這位高人的心思,那麼直麵了這些手段,尤其禦劍淩空後……
重要的是,經年過去,這位真人日益進益,手上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曉的底牌?
唉,這就是得道之人嗎?隻盼著真人看到他的誠意,為這天下黎民早早歸來才好。
書房內,當今不由長歎一聲。
可惜了,這點子念想注定短時間成了不真。
事實證明,道德?仁心,向來隻能約束自願被其約束之人。顯然,安寧不在此列!
美美躺在小院兒柔軟的大床上,親眼看到武陽侯府一家儘數入獄,侯府世子更是在入獄的第一日便重病不治。臨死之際,麵頰晦暗不說,渾身上下早瘦成了皮包骨頭。
頂著眾人謾罵,侯夫人更是當場毫不猶豫親自撞牆緊隨著親兒子而去。包括武陽侯在內,其餘一眾人也同樣難逃厄運……
一群人爭來搶去,惹出無數禍亂的侯府世子之位,最終卻落成了一場空。
縱使如此,親眼看到這些人的下場,合上監控,安寧心下亦無絲毫波瀾生起。
縱觀這位侯夫人的一生,可憐嗎?
可他們可憐,那麼又有誰來憐惜一身才華,卻被吃乾抹淨,用儘最後一絲血肉,甚至被拘禁至死的原身呢?
何況上輩子,這位侯爺真的毫不知情嗎?
安寧心道,恐怕未必吧!
土匪下山,滅門慘案,能做到毫無破綻,一個除了名聲外幾乎沒有任何多餘勢力的世子?一個娘家早已經敗落的侯府夫人,能頂著欺君之罪,把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絲毫破綻都沒有嗎?
一個侯府當家人,對此絲毫不知情嗎?
安寧不由嗤笑,怎麼可能呢?
不管上輩子這位侯爺是得知真相被迫上船,還是旁的,安寧都沒有絲毫同情。
內事不修,寵妾滅妻,引來這等禍事,又能怪得了誰呢?
沒理會還在巴巴念叨的當今皇帝!
短暫看過片刻,安寧很快重新閉上眼睛。
翌日清晨,重新換上一襲尋常的青色長裙,兩人很快出發,一路上,有小徒弟各種周到伺候,加上空間內各種東西備的齊全。
縱使在外,師徒倆日子依舊自在的很。
就是……看著玉戒內各種各樣的吃食用具,司馬睿不由嘴角一抽,忍不住開口道:
“那個師傅,您不是早早打算好了吧,就在此次下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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