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此刻,另一間寬敞無人的病房內,如安寧所料,絲毫沒覺得做錯什麼的孟大小姐這會兒還在不斷小聲嘀咕:
“什麼啊,這姓衛的簡直不識好人心,福生多好的人啊,不比那該死的小心眼兒軟飯男好多了!”
尤其想到上輩子幾乎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狗男人,呸,軟飯男都是狗屁!
孟玉心下更覺有理了。
隻是想幫個忙罷了!她又沒錯!
一直到以院長為首的一群白大褂神色凝重的從隔壁病房中走出,看著眼前紅著眼各種給人伏低做小的親爸,還有一旁明顯氣到雙目赤紅,麵含厲色的楊家老兩口,後知後覺,孟玉這才徹底慌了起來,難…難不成?
在人走之前,忙不迭抓住了自家親爸的手,巴巴開口道:
“爸……爸,檢查結果出了來?”
晌午時分,醫院走廊上,正是人多的時候。看也沒看眼前的倒黴閨女,大庭廣眾下,頂著周圍人不時看過來的異樣目光,孟副廠長卻顧不得其他,忙小跑著上前邁了一大步,緊緊追著前頭怒氣衝衝的頂頭上司。
“廠長,老楊同誌,我知道這回是阿玉她不對,但這孩子她……她還小啊!”
“她才十幾歲,真進去了這輩子就完了,阿玉也是廠長您從小看到大的!”
許也知曉自己過分,孟副廠長漲紅著老臉,四十多的大男人,險些當場給人跪下:
一個大姑娘,真去了那種地方,還是因著這種原因,孟副廠長想也知曉,哪怕隻進去一天,這孩子名聲怕都再不能要了。
還有於家那小子,部隊裡結婚可是要政審的!
“老楊同誌,看在咱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兒上,任何補償,您直接開口,我保證,隻要我老孟能做到的……”
真慘啊,作為一個心疼女兒的老父親……
可是此刻,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安寧心下卻是已經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同情。
同樣的傷勢,隻是發生在不同人身上罷了,結果卻是已然完全不同。
上輩子可憐的原身在醫院躺了那麼久,甚至以後連身子都要留下後遺症。然而有些人卻丁點兒代價都無需賠付,甚至還在得意自己“機智聰慧”。目的達到,便美美帶著大筆嫁妝奔赴新的人生,將自己早前的“心血來潮”忘的一乾二淨。
當然,安寧也承認,比起上輩子的原身,床上那隻王兔崽子現在傷勢還是比原身嚴重了一些的。
不過那又如何,利息總是要收的!
年幼無知,嗬!她難道是什麼好人嗎?報仇還要管什麼年幼無知!
透過係統,安寧美美欣賞著這場鬨劇。
嗯……
空間種出的棗做出來的點心就是好吃,托崽子的福,還好之前多少囤了一些。
借著早前那包點心還沒吃完,這會兒安寧也不怕味道大,引人注意。
倒是統子,聽著那頭醫生一臉嚴肅的對著眾人宣告:
“抱歉啊同誌,王小同誌這次傷雖然外麵看著不算嚴重,但人體腦部是個極為精細的部位。就王永華同誌目前情況來看,日後極有可能伴隨時不時頭暈頭痛,四肢乏力。
且往後儘量還是好生養著,減少活動的同時,更要避免多思多慮……”
話音落,病床旁再次陷入安靜,眼睜睜看著跪在病床前苦苦哀求的老同事……
再睜開眼時,楊廠長眼中已經再沒有絲毫猶豫,取而代之的是懾人的淩厲之色,尤其再看向不遠處,好像這會兒才意識到犯了什麼事兒的罪魁禍首時:
“明德,去派出所吧!不用顧及什麼,有什麼事兒我這把老骨頭擔著就是!”
心知這話一出,就是要徹底同老孟家撕破臉了,暗戳戳估摸了一下雙方實力差距,讚歎老嶽父厲害的同時,因著唯一的兒子出事,本就惱怒到不行的王明德忙不迭應下。
不等孟家人開口阻攔,當下便匆匆擱下手中東西,小跑著往外頭走去。
於此同時,識海內,一直看戲的統子突然反應了過來:“原來宿主你那天除了讓人容易生氣暴躁的東西,還下了彆的啊?”
瞅了眼病床上徹底蔫兒巴的小兔崽子,統子臉上不由露出了些許同情之色。
不過,轉過頭再看著明顯氣的雙目發紅的楊家老兩口,又忍不住擔憂道:
“那個,就因為這場婚事,發生了這麼些倒黴事兒,那……那位前老嶽父不會反對吧?”雖然誰都知道,不關衛女士的事兒,甚至罪魁禍首還是自家那邊兒的人。
但人,誰還不會遷怒呢!
“放心吧,不會的。”起身倒了杯白水,安寧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楊廠長是聰明人,信不信他這會兒非但不會反對,還會儘量促成這門兒親事。”
統子:“???”
對上自家狗子依舊純澈的狗眼睛,剛被一大狗血潑過的安寧心情難得愉悅了片刻:
“不然呢,你以為以那姓王的心眼兒,這會兒之所以想娶衛大美人,難道純粹隻是因為美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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