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證明,做的題還不夠!
總之,第二天一覺醒來,還不等喘口氣兒,就收獲整整一大本習題集,縱使勤奮如安雲,此刻清秀的小臉上也不免多了些許生無可戀。
當然,明麵上未免厚此薄彼,同樣的冊子,王兔崽子自然也不例外。
不比自知天賦不足,平日裡最是勤奮刻苦的安雲,王永華這便宜哥當場臉都綠了。要不是老爹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怕是得當場一蹦三尺來高。
最後隻能低著頭支支吾吾道:
“咳……爸,妹,醫生說了,我以後不能太累。”末了又偷偷抬眼瞧了眼他爸的臉色,忙不迭開口:
“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姓孟的!”
王明德:“……”
老王忍不住氣笑了:“那就先拿著,慢慢看!”
縱使知曉這兔崽子分明就是懶,但這些年兔崽子這身子骨差也是不假。
孟家……
想到最近偶然得知的消息,王明德不由得眯了眯眼,他是不親自動手,但既然有人要出手,他也不是啥正義使者非要攔人家辦事兒不是。
隱約察覺到什麼的安寧:“……”
果不其然,等她再一次從學校出來,就傳來陳福生因著零件檢查不仔細,險些造成重大安全事故,自此不但小組長被撤銷,工級落到最低,且五年內,不具備任何晉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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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也就說,姓陳的忙忙碌碌這麼些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出意外此事策劃者自是周延成無疑。
這人心思倒是不難猜。
不是看不上他出身低,想要借勢上位,把他當路邊的阿貓阿狗玩弄嗎?那就乾脆陪著這個平庸又無能的人,一輩子落到泥裡。
當然以這位的謹慎,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但暗戳戳挑撥離間,再隱晦的說兩句廠長的不喜,不得不說,這位是真行家。
三言兩語,不沾手就能把姓陳的打的翻不起來。
當然最紮心的還是事後這位孟大小姐的態度,許是上輩子陳福生事事俱到,處處依著他的記憶還算有些。
對這位今生勉強得來的丈夫,孟大小姐態度顯然很是高高在上。
在她看來,上輩子她身子壞了大半兒,又帶著一孩子,加上救命之恩勉強配這人也就算了。
這輩子她可是連嫁人都沒,嫁過來可不太委屈了嗎?
當然重要的是,對方隱隱透出的想找父親幫忙,更是狠狠戳中大小姐雷點兒。
找父親升職,這不是跟上輩子軟飯男一樣嗎?
不大房間內,枕著從家裡帶來的最柔軟的枕頭,穿著剛從市中心百貨大樓買來的新款布拉吉。
就連身下的床單,都是百貨商場最新的上海牌子貨。
然而此刻,隻見孟大小姐失望又難掩鄙薄的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
“陳福生,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大男人家的,為啥不能靠自己,總想靠彆人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難不成你娶我,就是為了我爸?”
陳福生:“……”
不是,人這一輩子,又不是獨零零一個,就問誰沒靠過彆人?
靠自己,不靠旁人?
那就問你動輒幾十塊的手表還有衣裳哪裡來的?
這一刻,剛在外頭受過一波氣,此刻又在家受了一大波。兩廂夾擊,陳福生隻覺眼前一陣兒發黑。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不得不說,這兩人邏輯對對碰還蠻有意思的。
趁著看書間隙,瞧瞧熱鬨放鬆一波大腦的安寧如是想道。
不過想來,這陳家很快就要熱鬨起來了吧?
再三暗示無果後,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陳家兩個姐姐就各自帶著幾個外甥紛紛前來“看望”。
殊不知,大門打開的瞬間,經過一夜的風乾,門簷之上,微不可見的細碎粉末正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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