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府衙前,這一刻,趙子龍無疑想了許多。
尤其他離開這幾年,回來後,家中附近的種種變化。
說實在的,安寧這幾年雖然都窩在曲縣一地,但事實上,同其他幾個相鄰縣城,還是有不少利益往來的。
甚至之前曲縣的兵力,不少就是來源其中。
這也是這幾年,她們能如此安穩,甚至早前大軍剛踏足附近,就不斷有人前來通風報信的原因之一。
沒什麼比利益相關更好的聯盟。
何況自安寧到來後,曲縣百姓肉眼可見生活富足,總不能自己吃肉,旁人連湯都喝不上吧!
總之,造成的結果就是,因著兄長病重,特意請辭歸家的趙子龍剛一回來就發現,整個鄉裡都大變樣了。
險些以為走錯了,正準備掉頭的趙雲:“……”
從兄長口中得知緣由後,心情不由得更是複雜難言。
作為中山之人,當初趙雲之所以棄近投遠,不願投效本為歸屬的冀州牧袁紹,而是特意大老遠跑去幽州公孫瓚效力,為的無非便是“仁義”二字。
隻可惜,才投入公孫瓚麾下不久,趙子龍很快發現,他錯了。
對方並非傳聞中愛民惜民之主。
事實上,虛名和實質還是有區彆的。
因而歸來後,敏銳地察覺到本地出了這號人後,趙雲並未妄動,而是打算先自行探查一二。
可惜了,沒等他開始行動,一覺醒來,整個家鄉就已經徹底沒……咳咳是易主了。
不得不說,此刻心情有億些些複雜。
不過這些複雜,在真正踏入此地後很快消失無蹤。
同這會兒正老淚縱橫,激動不已的馮遠一般,作為一個將軍,還是一個實打實上過戰場的將軍,沒有人會比他更懂底層將士們的難處。
還有手下兵士們的待遇。
在他看來,無論何種緣由,能對將士們如此大方用心,此主必然心懷仁德!
抱著這樣的心思,趙雲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再沒有絲毫猶豫,大步上前,遞上拜帖。
與此同時,明明早了不知多少倍,卻因著身嬌體弱,硬生生耽擱了不少時間的郭嘉,郭奉孝也慢悠悠地晃到了城門前。
剛才批完折子的安寧,就接連看到兩個,還都是熟人的安寧:“!!!”
哈!就問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嗐,當浮一大白啊!
心情不錯的擱下公文,簡單拭過手後,安寧很快起身。
最先到的自然是趙子龍無疑。
迎著晨光,眼前人約莫二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一雙濃眉大眼,麵型微闊,論長相,非是傳統意義上的俊美,反倒自帶三分英武豪氣。
此刻一襲素白布衣,手邊亦未曾攜帶任何利器,然隻單單正坐在此,便有一股說不出的英姿勃發。
不愧是史書記載的姿顏雄偉。
事實上,比起安寧,此刻真正意外的還屬趙子龍本人。
一襲青衣,乾練利落不錯,但是……
不是說這位中山之主武藝很是出眾的嗎?
不過短暫詫異過後,很快,趙雲便敏銳地發覺了不對。
聲音,不,是沒有任何聲音。
習武之人,大多五感靈敏,明明這麼近的距離,從頭到尾,他卻並未聽到屬於對方,哪怕一星半點兒的腳步聲。
果然,傳言沒有錯,雖形象上差距甚遠,但眼前這位確確實實為高手無疑。
不得不說,這一刻,趙子雲心中籌碼愈發傾斜了幾分。
而很快,一番切磋過後,抱著手中新出爐的槍法寶冊,這份傾斜已然提到了十二分。
但是……
“主公難道就不怕養虎為患,為他人做嫁衣嗎?”
雖說心下感動於這份信任,但這一刻,重重曲身抱拳,抬眸直視著眼前之人,趙雲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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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坦率!
晨光中,隻聽眼前人輕輕笑道:
“且不言寶籍亦需得遇良人。
子龍如此心性,倘若當真有那一日,必是吾這做主公的無能,無法留住良才。”
“屆時汝等身為豪傑,自該有豪傑的歸處!”
不大的前廳內。
沒有慷慨激昂的言語,沒有恨不得刨心般的求才之態,從始至終,眼前人聲音都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如眼前之人一般,一襲青衣,如風如月,爽朗清舉。
片刻後,趙子龍再次抱拳,隻這一次神色愈發鄭重了幾分,懷中的寶冊也在這一刻,有了千斤之重。
“雲,必不負主公相托!”
同一時刻,目送著對方的高大修長的背影,安寧難得愉快地多乾了碗茶。
真好!
不說就剛才所見,眼前之人武藝謀略皆是上上之乘,擔的起豪傑良將二字。
就眼前來看,對方也確實是她所緊需的人才,良將大都需有武力,卻不能隻有武力。
這一點兒,目前曲縣之內,人才還未長成,也就馮遠多年曆練下來,能擔得一二。
但還遠遠不夠,如今這位到來,才算是真正填補了這個空缺。
等她努把力,把附近鐵礦挖上一波,兵力之上,能製肘的就更少了。
就是可惜了,這時代,酒是真金貴啊!
安寧難得遺憾道。
片刻後,同樣的客室內:
隨手撚過一盞清茶:
“看來女郎今日心情著實不錯,這算不算,郭某來對了呢?”
一襲紫衣,行止散漫,眉眼自帶三分風流之色,不是郭嘉又是誰。安寧同樣回他一眼:
“對也不對,應該說郭兄什麼時候過來,時辰都是對的!”微頓片刻,安寧複又笑道:
“倒是郭兄你,今日來此,許是會錯失一些更好的機緣也猶未可知。”
按照時間,那位荀美人約莫也快對其發出曹老板就職邀請了吧,就是不知是否是晚了一步。
否則她可不覺得,目前才稍稍嶄露頭角,勢單力薄,還在夾縫生存的自己,能比得上目前班底已經相較成熟的曹氏一係。
郭嘉此人何等聰明,自然很快意識到了對方的言外之意。
然而至此,對方卻並未直麵回答,反倒輕笑著抬眸,向來散漫的眉眼間難得帶著些許犀利道:
“那女郎您呢,從一開始特意選擇的偏遠之地。到如今進入此地至今,仍未主動放出信號,招攬當地士族名士。”
“為此寧肯放下自己的擴張速度,守此偏遠之地。”
“那女郎此舉,又是為何呢?”
明明前方有更好更快的方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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