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福子她拒絕了。
為了家裡時常病著的母親,同樣也為了兩個才十歲不到的弟弟。
“喜子妹妹,姐姐我知曉你是好心,可人,總歸要先活下去吧!”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看著……家裡娘跟兩個小弟弟餓死在屋裡頭。”
真是……意料之內啊,屋裡,安寧不由得歎了口氣:
果然,哪怕沒有親爹二強子逼迫,以福子的性子,也斷不可能拋下娘跟年幼的弟弟。
就連素來活潑的喜子也沉默了下來。
設身處地,喜子問自己,如果真有那麼一日,她能看著家裡幾個弟弟妹妹餓死凍死嗎?
畢竟是個人都知道,餓,是真的會死人的!
如果沒有阿妹這筆錢,如果再過幾年爹也掙不到什麼錢……
似是想到了什麼,喜子猛地搖了搖頭。
福子終究還是走了,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清早,一個十九歲的大姑娘就這麼被人安安靜靜的被領了回去。
除了自那以後,愈發努力跟著妹妹學習的喜子。就連福子爹,眼裡也隻有那熱乎的兩百大洋。
福子的離開,在這大雜院裡,並未掀起什麼波瀾。
院裡其他人縱使知曉,也隻短暫噓上一聲,很快便將目光重新落在發了財的二強子身上。
大雜院兒,最是藏不住事兒,尤其是這麼一大筆不菲的橫財。
這不,才幾日的功夫,安寧一家親眼瞧著,上門兒尋福子爹喝酒的,耍牌的,甚至還有過來幫兄弟“做生意發財的”,幾乎沒落下過。
不大的院子裡,熱鬨的嚇人。
眼瞧著這兩百塊馬上就要被揮霍一空,福子娘想要阻止,還險些被醉酒後的二強子打死。要不是安寧姐妹倆剛好賣完東西回來聽到動靜,說不定人就真沒了。
就這,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整整二百塊銀元,這會兒也幾乎乾淨了。
親眼瞧上了這一出出鬨劇。
為此,翠花娘還特意把家裡的錢數了又數,生怕少了哪怕一枚,同時夜裡還不忘狠狠警告孩子他爹:
“當家的,家裡孩子馬上就大了,以後用錢的時候還多著呢!
也就這大半年,托寧子機靈,才好不容易能存上了些,你可甭學隔壁似的,真在外頭大手大腳,當自個兒是有錢人!”
“擎招人眼,不說你那些同行,就說咱們院裡那些人……”
黑暗中,翠花娘忍不住朝某一處呸了一聲。
不遠處,老實了大半輩子的周大頭沉默著點了點頭。
事實上,能在這種情境下養活四個孩子,比起仔細摳搜愛攢錢,周大頭本人也不遑多讓。
總之,經此一事,兩口子平日裡愈發仔細了下來。偶爾多買點兒米麵都得特意避著人,再多繞上條街。
真好!
算算時間,她都來這裡一年了。
戳了戳碗裡一如既往黑乎乎的麵條,安寧默默加快了動作。
魚兒已經上勾,還是早早吊上來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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