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搖頭,笑著不開口了。
顧錦聽得正興致盎然,這會沈舟不說話,他倒是接上了。
“薛兄見多識廣,想來心中自有丘壑,若是聽到了什麼,定也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看向沈舟,語氣溫潤,“澤玉兄,你問錯人了。”
沈舟笑著點頭,“你說得是,是我問錯人了。”
兩人一唱一和,差點讓薛巍然常年掛笑的臉黑下來。
他到這會哪還不知道,沈舟和顧錦定是聽到了他在眾學子麵前說的那些話。
不過他既然當眾說了出去,就不怕被沈舟知道。
甚至,他內心深處,還真巴不得沈舟知道。
這樣一來,這人便會參加各種宴席,在人前證明自己。
到時候,隻要沈舟漏了陷,他也能把那人扯下來!
徇私舞弊,可是件人頭落地的大事。
等他辦成了這件大事,往後什麼榮華富貴沒有?
薛巍然眼睛一眯,笑得很開心。
“你倒也沒問錯。”
等沈舟和顧錦看過來,他又道:“這裡不好說話,要不找個地方坐著說?”
他目光放在沈舟和顧錦身後不遠處的酒樓上。
沈舟回頭看了眼,還沒說話,顧錦便拒絕了。
“薛兄,我們當真還有事,改日吧。”
沒道理薛巍然換個說法,他們就應邀了。
不然就真的是在打魏景明的臉了。
顧錦瞄了眼魏景明,見他臉色變了變,但看著比之前好看些,心裡便覺得好笑。
看來,薛巍然即使被很多人簇擁著,也得不到真心。
都是些為己謀私的人聚在一起,能做出什麼大事?
沈舟自然不會錯過顧錦那一眼。
他很是自然地看了眼魏景明,見他鬆了口氣,也是覺得好笑。
難不成他以為,薛巍然開口,他們就一定會應下?
魏景明還真是這樣想的。
薛巍然也是他處心積慮才結識的。
這人看似跟誰都聊得來,實際上能跟在這人身邊的,都是可用之人。
沒有價值的,也就是酒肉朋友罷了。
宴席一散,私底下往來都沒有的,能算是什麼朋友?
薛巍然身世好,雖然比不上嫡子的身世,但他爭氣,聰明,在家裡也能讓薛父看上兩眼。
就憑這一點,薛巍然擁有的,就比他們這些寒門或農門出來的學子要好很多。
魏景明之前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