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趨利性動物。
趨向於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邊。
沈舟能理解其他人的選擇。
但他也理解自己的選擇。
畢竟,他也是人。
回到翰林院後,他並沒有像何翰海想的那樣,去找梁修撰詢問。
而是回了小書房做自己的事。
何瀚海等了一下午,盯著梁瑞不知道多少次,沒等來沈舟的找人,倒是等來了散值。
他也懂沈舟的性子,散值的時辰一到,連忙就往外趕,追上了早一步離開的沈舟。
“呼,您怎麼沒去找他詢問呢?”
何翰海顧不上喘氣,就趕在周圍沒什麼人的時候開了口。
沈舟轉頭,見是何瀚海,也不驚訝。
“你覺得他會說?”
何翰海頓了下,喘了口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威逼利誘,各種手段使上,總有一招能對付梁瑞。
沈舟搖頭,“不了,我有彆的辦法。”
“彆的辦法?”
何瀚海想問是什麼辦法,卻見沈舟翹了下嘴角,讓他等著,之後便能知道了。
何翰海一聽,果真沒再問,帶著疑惑跟沈舟道了彆。
春夏是申正下班。
沈舟是走著回去的。
回到家時,天都昏暗了。
他先去蘇婉清那邊,跟她聊了一會。
告知自己已平安到家後,才回房換了身衣服。
然後去了他爹娘那邊露個臉。
回房吃過晚飯後,沈舟去了書房,讓呂長青去把二爺叫過來。
很快,沈遠腳步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
“阿舟,找我什麼事?”
沈舟看了眼呂長青,等呂長青走後,他才開口。
“二哥,我們坐下說。”
沈遠一聽,便知道這事不是小事,忙坐了下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舟見此,也不再鋪墊太多,直接道:“皇上說讓你去管那玻璃窯。”
“讓我去管玻璃窯?”
沈遠瞬間反應過來,沈舟說的那個玻璃窯,並不是他們家裡的這個,而是工部那邊的玻璃窯。
他一臉震驚,“皇上怎會讓我去管工部的事?”
“二哥彆激動。”
沈舟眉眼帶笑,語氣溫和。
“皇上親口跟我說的,便假不了,再者,即使你不是工部的人,也能管這窯。”
他很樂意給予沈遠莫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