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信的聲音洪亮，又帶著激動，洪震內心一震，還以為是破甲了。
等眾人跑過去一看，隻能看到鎧甲上有幾個輕微的凹痕。
洪震當時一巴掌就過去了。
竇信被打習慣了，況且這種力度，一點也不疼。
他嗬嗬笑著，撓了撓後腦勺，“將軍，您準頭不錯！”
洪震老臉一紅，又是一巴掌過去。
“老夫若是打得不準，這些年都白乾了！”
他好歹也行軍打仗了二三十年，這點準頭都拿捏不準，他乾脆卸甲歸田算了。
竇信本就是個直性子，聞言，忙道：“將軍說得是！”
劉榮看著那幾道微不可察的凹痕，若有所思。
他看了眼沈舟，隨即看向竇信等人。
“我們也去試試。”
眾人回到先前五十步距離的位置。
第二個是劉榮，他的準頭也是極好的，響聲過後，鎧甲也在晃動。
眾人再次過去看，這才發現，重合的地方凹痕要比先前略深一些。
洪震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他看向還未開始的竇信幾人，“你們幾個一道來。”
陳剛明白了洪震的用意，點了點頭。
竇信在彆的方麵或許能說遲鈍，但在這方麵，他可機靈得很。
他一把拽住陳剛，“走走走，我們快些過去。”
眾人再次回到先前的位置。
這一次，響聲要比之前大很多。
說是震耳欲聾也不為過。
沈舟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抬眼看向遠處。
鎧甲晃動的幅度明顯比前兩次要大，沒兩下，便掉在了地上。
士兵得到吩咐，跑過去撿起來，拿到了洪震麵前。
待看到那破敗不堪，好幾處破洞的鎧甲時，洪震手抖了下。
竇信這會樂瘋了，哈哈大笑著，“將軍，我們有救了！”
“啪！”
洪震沒出手，劉榮出手了。
“好好說話！”
竇信嘿嘿嘿地退後兩步，也不再看那鎧甲，而是低下頭，鄭重且輕柔地撫摸著手裡的三眼銃。
從今天開始，火藥在他心裡退居第二。
三眼銃的地位直線提升到了第一位。
洪震這會也檢查完畢了。
這次的試驗，很讓他滿意。
他看了眼沈舟，雖然沒說什麼，但沈舟從他眼裡看到了感激。
沒一會，第二套鎧甲被張掛了起來。
眾人按照先前的樣子，再次瞄準。
照樣是洪震先開的頭。
這一次，鎧甲晃動的幅度明顯比第一次洪震打的時候要小。
眾人一頓，互相看了眼，忙跑過去。
這才發現，原來鉛彈直接嵌入了鎧甲裡麵。
洪震看著，心中的一把火更是熊熊燃起。
竇信撒腿就往回跑，“這次我先來，我先來。”
劉榮等人搶不過他。
隻能讓他先來。
這一次，重合的地方直接破開了，沒重合的，也跟洪震先前的結果一樣，嵌入了裡麵。
有了這樣的結果，劉榮和陳剛幾人互相對視了眼。
決定不試了，等上了戰場，再好好試一試。
有了這些直觀的視覺衝擊，洪震等人看沈舟的眼神越發和藹。
一人一句賢侄地喊著，聽得親切不少。
沈舟也都照單全收。
來這一趟，倒沒想到給自己拓展了這麼多人脈。
洪震幾人親自把沈舟送到了特意給他安排的營帳。
讓他先好好歇會，晚點再給他接風洗塵。
沈舟確實也挺累的。
收下洪將軍等人的好意後，便簡單洗漱了下，然後就躺了。
石頭伺候完沈舟，便也在旁邊的小床上躺下睡了。
兩主仆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
還是陳明醒來，發現兩人還沒醒，特地過來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