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詹一頓，當自己沒有聽見。
趙驁站了起來，“可派人看著了？”
劉詹跟在後麵往外走，“回皇上，都派人看著了。”
“嗯。”
趙驁走到案前坐下，讓劉詹磨墨伺候。
“你剛剛說，都有誰？”
劉詹福至心靈，忙道：“回皇上，有鳳陽宿州的嚴舉人，嚴康裕，以及慶陽環縣的陳舉人，陳興智。”
“嗯。”
趙驁挑了支筆，見墨水磨得差不多，沾了沾墨水捋好。
“明日一早，去一趟禮部，這兩人品行不端，莫要招入進來了。”
“是。”
劉詹看了眼皇上在紙上寫的地名和名字，心裡十分清楚。
這兩人就是被拎出來殺雞儆猴用的。
當然，這裡麵也不乏是皇上給沈侍郎出的氣。
這兩人敢在這時候冒頭，就得做好這樣做之後會發生的各種後果。
劉詹接過皇上遞過來的紙張，收好後，正要退下去。
皇上道：“明日讓沈侍郎過來一趟。”
“是。”
翌日，沈舟照常在午門前等候宮門開啟。
隱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仔細聽了下，聽到會館二字，大概也清楚他們在聊什麼了。
賀辰飛不在，沈舟左右看了看，倒覺得有些寂寞了。
好在這樣的念頭，也不過一瞬。
胡明義悄悄摸了過來，“沈侍郎，您昨日說的那些話，都被傳出來了。”
沈舟眯了下眼，聽出是胡明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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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昏暗，沈舟看不到胡明義臉上的擔心，但是聽出來了。
他緩緩道：“可是有人說我什麼了？”
胡明義點頭，瞥了眼周圍，尤為小心翼翼。
害得沈舟也不由看了眼周圍。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大家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嘀咕著什麼。
根本沒人注意他們這邊。
胡明義小聲道：“沈侍郎，有人說您逞能，顯擺自己，竟跑去那邊說這些，也不怕被人給打一頓。”
“......誰說的？”
沈舟眉尾一挑，眼裡倒是露出幾分興味。
胡明義搖頭，“路上來時偷聽到的，沒敢靠近瞧是誰。”
沈舟點頭，心知胡明義的性子。
讓他去偷聽一些事情，還能大膽些，完成得很好。
若是需要正麵對上的事情，可就沒有這麼膽子大了。
胡明義摸過來，也就是想跟沈舟透露這麼一件事。
這會事情說完，他又摸走了。
沈舟看著他那邁得飛快，在人群中穿梭的小碎步，搖頭笑了笑。
這絲笑意並沒有在沈舟臉上停留太久。
他往前麵看去。
那是楚尚書站立的位置。
昨日朝上，這人一聲不吭的，倒是沉得住氣。
李義輝在朝上說這事，便算是背叛了這人。
這人竟是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不過沈舟也不至於這麼單純。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種咬人可疼。
沈舟對於楚尚書一直保持著一種警惕。
他昨晚甚至還懷疑，這些讀書人鬨出來的事，會不會是楚尚書暗中操作的。
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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