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他兒子,做了壞事還知道找人墊背,這麼一看,齊尚書未免也太勇了些。
竟然敢在皇上麵前就這樣說他壞話。
若不是場合不對,沈舟都想拍手了。
想著前幾日嶽父派人給他送來的書信,沈舟慢慢低下頭,歎了口氣。
“回皇上,臣年紀就這樣,臣也不能改,臣知道齊尚書在臣這般年紀的時候,還在準備科考。”
“這麼對比起來,臣確實太順了,順到這麼小的年紀,就進入了朝堂。”
“齊尚書擔心微臣以後會學壞臣也能理解,畢竟可能那時候,齊尚書有過這樣的經曆,所以很懂微臣這個年紀會如何想。”
段智淵心裡五味雜陳,心道沈舟這人,真是不能惹,瞧這些話說得,哪痛往哪戳。
楚秋實幾人看向沈舟的眼神也變了變。
齊弘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氣得臉色又青又紅。
沈舟瞥了眼,沒讓齊弘厚有機會開口。
“臣很感激齊尚書能把自己經曆過的事與微臣分享,隻是微臣並沒有其他心思。”
“臣現在一心隻想著如何為大乾出力,為皇上分憂,其餘的,臣想,可能是齊尚書多慮了。”
劉詹不由抬眼悄悄看向沈舟。
他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論這拍馬屁的功力,跟沈舟比,到底還是遜色了些。
沈舟這是見縫插針,時刻不忘給皇上提醒,讓皇上明白自己的心思。
劉詹算是明白了。
在沈舟這邊,什麼默默做事,不求回報,無私奉獻,不存在的。
這人做了事,那是生怕皇上不知道。
就算皇上不知道,這人也得過來求見皇上,把自己的功勞一一展現在皇上麵前。
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事情沒有完成,也得讓皇上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
回想沈舟這些年的行為,劉詹頓時茅塞頓開。
沈侍郎的手段,實在是高。
齊弘厚氣得頭上仿佛都在冒煙。
“回皇上,微臣沒有多慮,微臣也沒有沈侍郎說的那些什麼經曆。”
“臣隻是覺得沈侍郎若是沒有了顧忌,以後做事會沒了分寸,臣隻是擔心大乾罷了,望皇上明察。”
趙驁聽完齊弘厚說的話,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沈舟。
“齊愛卿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沈舟神色一頓,生怕皇上又在打什麼主意,忙拱手道:“皇上,臣冤枉啊。”
說著,沈舟看向齊弘厚。
“齊尚書,您莫要擔心,下官有下官嶽父管著,不會沒了分寸的。”
“再者,還有皇上在上麵看著,微臣隻要不是腦子糊塗了,肯定不會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而去弄那些什麼有的沒的。”
沈舟說得聲情並茂,就差跪下了。
齊弘厚聽到沈舟提起蘇榆,心裡咯噔了下,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沈舟知道那日在酒樓裡的事。
不過想到蘇榆跟沈舟的關係,齊弘厚很快也冷靜下來。
“回皇上,微臣先前還找蘇侍郎談過此事,蘇侍郎說管不了,微臣才想著來求見您的。”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皇上會直接把沈舟喊過來。
沈舟反應也是極快,“皇上,臣一向聽長輩話,臣若是做了錯事,臣嶽父和爹肯定不會放過微臣的,您可莫要聽信彆人說的話,對臣生疑啊。”
趙驁看了眼越說越來勁的沈舟,不動聲色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收著點,才看向齊弘厚。
“齊愛卿如何想的?”
齊弘厚眼神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