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作為一個甜黨對於飯菜的熱情不是很大,隻是簡單吃完自己那一份就停下,更讓他在意的是義勇吃蘿卜鮭魚的時候露出的笑。
那個笑容真的很治愈——如果沒有發出笑聲的話。
“你這家夥吃飯就吃飯,為什麼會發出這種恐怖的聲音啊!”
義勇抬起頭,嘴裡還嚼著東西,“什麼?”
“夠了,不要頂著這個表情看我!”晝閉著眼睛,捂住耳朵,“被汙染了!我的耳朵和眼睛捕捉到的信息結合出了不該存在的記憶灌輸到了我的腦海裡!啊啊啊——快刪掉!快刪掉!”
緣一的表情也是罕見地僵硬,先是摸著晝的頭,把弟弟安撫下來之後才緩慢地吐字,“嗯……看樣子,義勇,也是個,嗯……特彆的孩子。”
“哈哈,緣一不用替義勇說好話啦。”錆兔擺擺手,“義勇雖然平時吃飯很安靜,但是在吃到蘿卜鮭魚的時候就會發出稍微有點恐怖的笑聲,我們幾個一起生活這麼久還偶爾會被嚇到呢。”
“這是什麼恐怖的習慣啊!”晝忍不住拍了拍身邊的地板,“為什麼明明笑容像個天使,笑聲卻像是要催命一樣啊!啊啊啊——可惡!快讓我忘掉啊!”
鱗瀧倒了茶,輕輕推給渾身僵硬的緣一,“喝些茶平靜一下吧。”
“好的,謝謝您。”緣一端起茶杯,看著泛著淺紫色的茶水微微怔愣,“這個味道……紫藤花嗎?”
“嗯,是鬼殺隊很有天賦的兩個孩子製作的,喝下去有寧心靜氣的功效。”鱗瀧左近次聲音平靜,“我嘗過,味道還算不錯,怎麼,不喜歡紫藤花?”
“倒也不算,”緣一微微搖頭,呷了一口茶,“之前和晝一起在山上生活的時候,他有一段時間特彆喜歡用花朵做顏料,那段時間真的是被各種花香折磨的不輕。”
“那種純天然的顏料最棒了好吧?要不是保質期不如石製顏料,我絕對常用那個!”晝靠過來,“鱗瀧先生也給我一杯吧,我覺得我也需要清心靜氣——請多加糖謝謝!”
鱗瀧往茶杯中放了些白糖,倒滿茶水向著晝推了過去,“你喜歡甜的?”
“嗯,我是個堅定的甜黨——不過主食類的還是喜歡吃鹹的。”晝雙手接過茶杯,吹散熱氣後喝了一口,“畢竟生活要是隻有甜味就太虛假了,就像一種顏色從來都構不成畫麵。”
“為什麼想學木雕?”
“因為好看,而且手法很厲害。”
【沒有謊言的味道。】
鱗瀧沉默片刻後開口,“跟我學習可是很辛苦的。”
晝一愣,立刻端正坐好,“沒問題!我很能吃苦的——至少在我失去興趣前!”
鱗瀧:……
“我這裡可不講究半途而廢。”
“好的!隻要您不督促我修習劍術和呼吸法我什麼都可以做!”
“說起來,晝真的不會呼吸法嗎?”錆兔咽下嘴裡的食物,“不會呼吸法晝的力氣怎麼做到那麼大的?”
“當然是鍛煉,除此之外彆無他法。”晝的表情扭曲起來,整個人都喪氣起來,“明明隻要保證身體健康就可以了,結果卻每天都被哥哥硬逼著鍛煉……”
“誒——看不出緣一是這麼嚴厲的人啊?”
“他隻是每天按照我說的非常不情願地自覺去鍛煉一個小時而已。”緣一捧著茶杯歎了口氣,“明明天分還算不錯……”
“非常不情願的自覺……”義勇咽下嘴裡的食物,“那不就是服從的意思嗎?”
“說得好,彆說了。”晝瞪了義勇一眼,放下已經空了的茶杯,彆過頭去,“總而言之就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也完全沒天分。”
“晝你說這種話會被討厭的哦——”錆兔也吃完碗裡的食物將碗筷收拾好,“你知道我多羨慕你的力氣嗎?哈啊——力氣大的人當劍士可是會有先天優勢的啊——”
“你可彆羨慕我。”晝托著臉,微微皺著眉頭,“我可沒什麼值得羨慕的地方。”
“確實,而且錆兔你本身很有天分。”緣一伸手揉揉晝的發頂,神色柔和,“無須豔羨他人。”
鱗瀧看著這一幕再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疑惑,反複斟酌之後,他決定直接問詢。
於是在晚飯過後,鱗瀧支開了自己的三個徒弟,端坐著看向緣一與晝,“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什麼人……剛從山裡出來的人,至於目的……”晝攤著手,“就隻是想學木雕而已。”
“那麼身份證明呢?”鱗瀧左近次發現雖然兩人中緣一的話語權似乎更大,但更多是由晝出麵溝通,也就乾脆轉向晝,“身份證明總該有吧?”
“那是什麼?”晝歪著頭,“沒聽說過。”
【依舊沒有謊言的味道……】
鱗瀧微微皺起眉毛,“身份證明就是能證明你是你的一份文書。”
“我就是我啊?為什麼要文書證明?”晝擰起眉毛,“呐,哥哥,珠世小姐說過這些嗎?”
“嗯……”緣一稍作沉默,搖了搖頭,“我沒有印象,之後去找珠世小姐詢問下吧,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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