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的嫵媚,“黑色長發,身姿挺拔,樣貌精致如同人偶的少年武士……何等的,何等的奪目啊。
像是你們這種容貌出彩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願意對你們抱有善意,就像是今天那樣,你們很輕易就問到了妾身的住址不是嗎?”
晝眯起眼,沒有出聲。
“但是,但是啊……”女人的笑依舊迷人,但語氣卻漸漸變得充滿惡意與極端,“為什麼你們的目的偏偏是要給那些人渣討公道呢?”
“人渣?”
“誒,是哦,都是些死不足惜的人呢。”女人冰冷的聲音和她柔媚的表情形成了反差極大的對比,“那隻是一群,隻會以貌取人、肆意踐踏他人的俗人哦。”
晝眉頭微挑,這還真是送上門的線索,他不認為女人能威脅到他什麼,正打算繼續詢問,就聽見旁邊的屋頂上傳來【啪啦】一聲。
晝下意識轉頭看去,發現義勇正用刀撐著身體,滿頭冷汗,麵無血色,“……義勇?”
義勇隻覺得自己的頭腦都開始變得混沌,麵前的事物漸漸出現了重影,但他依舊強忍著虛弱開口,“毒……快走。”
“居然要十分鐘才開始生效,武士的身體還真是不能小覷呢。”女人的聲音又柔和起來,“不過不用擔心,為了保證皮膚的質量,我特意隻用了讓人昏迷無力的藥物,你會在睡夢中毫無痛苦的死去的。”
“這麼說,那些人都是你殺的?”晝看著義勇無力地倒在屋頂上,收回了目光,“你用他們的身體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割下他們的臉?”
“隻是,讓他們醜陋的麵孔變得更加美麗而已。”女人向前走了一步,“畢竟那就是他們所推崇的不是嗎?我隻是,實現了,他們所豔羨的,不是嗎?”
晝皺著眉退後了一步,瞄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義勇,“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見把殺人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嗬嗬,很快你也會知道的……你的同伴已經暈過去了,你也已經開始感覺身體無力了吧?”女人笑的愈發嫵媚,隻是這卻掩蓋不了她聲音中的那一份瘋狂,她對著晝伸出了手,“你這麼美麗的臉,一定能有不錯的作品——誒?”
“抱歉啊,”晝抬手捏住女人的手腕,眼中帶著止不住地厭惡,“我的毒耐性還挺高的,不過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老實交代啊。”
“嗬嗬……這還真是讓人震驚。”女子用另一隻手攏了下耳邊的碎發,“不過沒有證據,您殺了妾身也隻會攤上汙名哦。”
“是啊,因為不打算沾染無意義的殺孽,所以我也打算用些特殊手段,”晝鬆開手,跳上房頂,確認義勇真的失去意識之後,眼瞳漫上了灰色,在女人詫異的表情中伸出手,“血鬼術·繪世卷·記憶剝離。”
在承受了血鬼術的一瞬間,女人就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哪怕她是人人恐懼的殺人犯,也隻是個人類。
晝則是閉目查看起了自己使用血鬼術剝離的記憶。
那也是一個雙胞胎的故事。
這一家的女主人,生下了一對女性的雙胞胎,但不知是何種原因,兩個女嬰的麵皮有一側長在了一起,產婆為了保住女人和嬰兒的性命,就用剪刀剪下了姐姐粘連的麵皮,這才讓兩個嬰兒平安降生。
隻是沒了一側麵皮的姐姐成了醜陋的怪物,而保留麵皮的妹妹卻出落成了遠近聞名的美人。
但是姐妹的感情卻非常要好,而且姐姐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子,她的繡品甚至驚動了京中的權貴來求見她,並表示想要娶她。
可姐姐對自己樣貌分外自卑,於是便讓妹妹替她與那人聯係。
隨著時間的累積,姐姐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自卑,打算去見那人一麵,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想和這溫柔耐心的人當麵說清楚,但是當她走出屋子,路過前廳的時候,卻聽見了自己妹妹的聲音。
【你怎麼能向我求愛?你這樣將我姐姐置於何處?】
【可是她從不肯出來見我,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處理這些,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動情嗎?】
【……我自是歡喜的,但姐姐怎麼辦呢?】
【我隻是欣賞她的才華,她會理解的,這麼說你願意接受我的心意?】
【……嗯,我其實也心悅於你。】
姐姐很愕然,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重新拿起針線。
這也是正常的,誰讓她這麼畏縮的拖延了這麼久呢?
是她讓妹妹替她去和男人接觸的,也是男人先表明心意的。
雖然不甘心,但她又能怎樣呢?
姐姐又恢複了往日的沉默,隻是讓她難受的是,妹妹依舊在幫她傳遞著消息,完全沒有要與自己坦白的意思。
直到兩人新婚前不久,妹妹才和她說了這件事,話裡話外都是表達自己對不住姐姐,但偏偏她要拖延到現在才告訴她。
而且因為妹妹一直以來的外在表現,村人們都認定了是因為姐姐太過醜陋,又或者做了什麼不雅的事情才會被男人厭棄,選擇了更加賢淑美麗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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