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鎹鴉都有各自的名字這件事震驚了一下,晝還是很快整理心態和悲鳴嶼商議起了潛入神社探查的事。
“後山的路雖十分隱蔽,但道路末端也在神宮守衛的巡邏中,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中有一人能去正麵吸引注意力。”
“我不太喜歡潛入,我去正麵好了。”晝看著悲鳴嶼行冥,“而且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沒人看著的話我很容易迷路,到時候可能會出現意外。”
“好,”悲鳴嶼行冥點點頭,“注意不要傷到人。”
“我隻能保證不會死人。”晝撐著下巴,目光又落向不遠處的神宮,“畢竟在狂熱的信仰下,信徒做出什麼都有可能。倒是悲鳴嶼你才要小心,故意留出來的小路大概率是陷阱。”
“無妨……若是惡鬼能全都聚集到我這邊反而更好。”
“誒——對實力相當有自信啊。”晝收回目光,撐著桌子站起來,“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悲鳴嶼的武器!趁著還有時間我們去藤之家吧!也要把計劃告訴其他的劍士——雖然他們應該派不上什麼用場。”
悲鳴嶼行冥沒有爭論什麼,依舊是不緊不慢地撚著佛珠,微微頷首,“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藤之家吧。”
晝自然也沒有意見,老老實實跟上。
而悲鳴嶼也明白了晝說的容易迷路是怎樣一回事。
明明隻是很普通地在路上走著,晝卻很容易被路邊的景色吸引而後駐足或者偏離方向,有的時候可能是小攤上的一件商品,有的時候是不知名的野花,從神宮周邊返回藤之家這短短的距離悲鳴嶼就按照鎹鴉的指示把人拉回來五次。
“請恕我冒昧……”悲鳴嶼行冥表情悲傷,“晝究竟是怎麼按時抵達京都的呢?”
晝扭過頭拒絕回答,但在悲鳴嶼行冥取出他的武器時,卻又興致勃勃地湊過來,在隱們驚訝的目光中拿起來試著用了下。
“感覺這個可比刀難操控的多了……”晝把武器遞給悲鳴嶼,“而且用這種少見的武器戰鬥,悲鳴嶼各種意義上都好厲害啊。”
“畢竟我看不見外界,用刀的話很難精準地斬到鬼的脖子,”悲鳴嶼在隱的幫助下把武器固定在身後,“但如果使用鈍器,就能很輕易地擊中鬼,然後判斷出鬼的位置。”
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看著那個猙獰的鏈錘欲言又止,最後隻能回了屋子名為休息實為發呆地待到晚上。
時間一到,晝便跟著悲鳴嶼離開,而離開之前讓他稍感意外的,是所有的劍士無論負傷情況如何,都穿戴整齊地出來為他們送行。
隻是目光相接就能知道,如果需要他們動手,那麼哪怕是就此身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離開藤之家前往幫忙。
【人類真是一如往常的複雜啊。】
晝如是想到。
之後,按照計劃那樣的,悲鳴嶼在鎹鴉的指引下離開小鎮,繞路去了後山,準備從小路進入神宮,晝則是帶著刀前往了小神宮,準備鬨事為悲鳴嶼分攤壓力。
隻是等他抵達小神宮門口,卻看見大批的家長帶著孩子開始了新一輪的排隊。
看著越聚越多的人們,晝擰起了眉頭,但很快就恢複平靜,非常自然地找到路人搭話,“請問,這是要做什麼?神宮晚間不是會休息的嗎?”
“啊,你是外地人吧?”被攔住的青年笑了笑,“這是賜福儀式,我們這裡的人,在十歲到十六歲之間每晚都要去排隊去神宮喝下接受過神女祝福的神水,可以保佑小孩子免於疾病。
你如果沒到年紀的話也可以去看看,我們神女人很好,一定也會願意為你賜福的。”
“好的,多謝,那我去看看。”晝笑著告彆路人,又恢複了平靜的樣子,抬步向著神宮走去,“接受供奉的鬼啊……是該說人們愚蠢還是該說鬼過於狡猾呢?”
晝自然地站到了隊尾,思索著自己要是在賜福的時候直接掀桌子會發生什麼。
【應該會被很多人追吧?嗯……至少動靜應該足夠了。】晝看著前方的隊伍越來越短,【畢竟在這樣一個全是信徒的地方突然衝出來一個對神明不敬的人,無論如何都能得到注意吧?】
很快,晝也抵達了門口,被引路的神官引了進去,神宮的布置十分典雅,莊嚴的鳥居與翠綠的植被錯落點綴,分外引人入勝,而神官在第六次叫住想要從小路進入園林的晝時,麵色已經十分不好看,“我們馬上就要到地方了,請不要四處亂走了。”
“我不和那些人一起嗎?”
“你是外鄉人,那些是本地人。”神官推開神社的門,“就是這裡了,進來吧。”
隻是順著門內望去的第一眼,晝就停下了腳步,神社裡十分安靜,神官與巫女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或是掌燈、或是禱告,莊嚴而神聖,隻是,那些的神官和巫女背後全都有著清晰的黑影。
【全都是鬼嗎?難怪要在夜晚降臨才主持賜福。】
“請跟上。”
晝看著引路神官不善的目光,撇撇嘴,邁步進了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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