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皺起眉頭,雙目微微眯起,低下頭凝視著黑死牟,“與我……告彆?黑死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黑死牟依舊壓著那古早的貴族腔調,“但……留下……對我……並非……助力……而是……限製。”
【捏媽的不想打這省略號了,難受的要死,你們自己記著點黑死牟的說話特點,以後的省略號隻有它原本的意思。】
“你是要……背叛我?”
“我隻是……想要追尋自己的武道。”黑死牟抬起頭,“所以今日,我來歸還您的血液。”
“那這樣和以前有什麼差彆呢?”無慘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掛不住,“你知道,我一向寬宏大量,從未乾涉過你什麼。”
“我是為了超越他才轉變成鬼,”黑死牟直視著無慘,“但您的血液於我而言已不是助力。”
“……我要是不同意呢?”無慘微微揚起下巴,眯著眼,“你覺得我會容忍背叛?”
黑死牟隻是無聲地沉默著,但無慘能清楚地感受到,在自己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一種危機感從黑死牟身上清晰地傳遞過來。
“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與您為敵。”黑死牟神色平靜,“我隻是想達成自己的心願而已。”
無慘垂眸看著黑死牟和緣一神似的麵容,目光轉向了被分離出來的,屬於自己的血液。
被自己轉化的鬼,體內的力量都是源自於自己給予的血液,正因為他們的力量來自於自己的血液,自己才能掌控這些鬼。
除去幾百年前自己被繼國緣一重傷導致對血液失去控製以外,還沒有哪個鬼能脫離自己的掌控。
而那些脫離掌控的鬼,隻要自己認真尋找,並且在接近到一定距離後,自己也能通過自己的血液乾擾對方,從未有過能主動將他的血液分割出來的鬼。
但現在,他完全沒辦法感應到黑死牟,也就是說,黑死牟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是怎麼做到的?他為什麼能做到?要在這裡解決他嗎?我能解決他嗎?】
無慘心中一陣發寒,梅紅色的眸子漫上殺意,但看著麵前又垂下頭保持恭敬的黑死牟,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猩紅的長鞭從背後蔓延出來,刺入入黑死牟麵前的血液之中,將血液儘數收回,“……我知道了,希望你不會做出其他多餘的決定……鳴女。”
“感謝您的理解。”黑死牟緩慢地起身,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紙拉門,微微偏頭看向無慘,“我並沒有剔除血液中的記憶……還請您不要去找他,他現在是我的目標。”
無慘皺眉看著黑死牟離開,這才閉目查閱起了血液中帶回的記憶,不過片刻,無慘就明白了黑死牟在說什麼。
“繼國晝……那個人偶沒死?那麼那個男人……”無慘的額角暴起了青筋,但更多的卻是從心底蔓延而出的恐懼,“不,不,不,那個劍士應該是死了的,明明當初可是連屍體都找到了……
而且他若是活著,黑死牟的反應應該不止如此……哼!居然還殘存著人類的情感,可悲的家夥。
不過那個男人最後居然沒能下手嗎……不懼陽光的鬼,我或許……
鳴女,把剩下的十二鬼月全部召集過來,立刻,馬上。”
鳴女依舊垂著頭坐在角落,聞言輕輕撥動琵琶,“是,大人。”
無慘看著結構飛速變動的無限城,眼中帶著暴虐的情緒,“真是……令人厭惡的變數。”
……
“哈啾!”
“您是感冒了嗎?”
“不,沒事。”晝捂著鼻子,對著麵前的隱擺擺手,“話說我的刀還沒送過來嗎?這都一個多月了啊。”
“咳,那個,秋葉先生鍛造完之後似乎是躲起來了……”隱低下頭,“很抱歉我們沒能找到他……”
“不是說有個叫螢的家夥能找到他嗎?”
“螢先生被鍛刀村村長派去挖礦了……”隱的頭更低了,“真是十分抱歉……不過您可以在這次柱合會議之後前往鍛刀村親自去找。”
晝看著和半年前相比幾乎沒有變化的房屋,“鍛刀村可以隨意出入?”
“不,還是需要被我們帶進去的。”帶路的隱看上去有些尷尬,“但劍士們一直拿不到刀劍的時候,我們就會送他們去鍛刀村和鍛刀人親自談談……”
“……你們好沒用啊。”晝看著已經開始冒喪氣的隱,自己也跟著喪了起來,“嗯,我也挺沒用的……”
隱雖然很沮喪,但還是打起精神安慰晝,“彆這麼說,您這次不是接受到了晉升的通知嗎?柱可是頂天立地的柱啊!”
“可我還沒學會呼吸法啊……這要怎麼命名?”晝看著隱,“總不能彆人殺鬼時介紹都是【在下水柱xxx】、【在下風柱xxx】之類的,到我這裡就成了【在下柱男xxx】……聽著就好遜。”
“主公大人一定能給您起一個好稱號的!”
“沒錯!雖然不及本華麗的祭典之神,但想必你也會有個華麗的稱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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