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和雪無蒼葉還有煉獄槙壽郎定好了日期後重新沉默下來，產屋敷耀哉見無人再行報告，便宣布了本次柱合會議結束。
緣一像是之前說的那樣，和晝一起跟著產屋敷耀哉離去。
在產屋敷耀哉屏退了眾人之後，晝還是先給他把了脈，然後按照緣一指出來的位置幫產屋敷耀哉細致地清除了一遍血鬼術的影響，滿意地收起櫻色石頭後開口，“看樣子三日月把你照顧的很好，你體內的血鬼術這半年隻有輕度擴散。”
“還是多虧了晝，不然我可能直到現在也難以辨認這究竟是什麼。”產屋敷耀哉搖搖頭，看向緣一，“看樣子二位此次是有事情想要與我商議？”
“的確如此。”緣一點點頭，摘下麵具，“但在那之前我也要先對您說一聲抱歉，若是我當時沒有大意，早在那時我便能斬殺無慘，自然也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您未免過於妄自菲薄了。”產屋敷耀哉直視著緣一，“哪怕隻是根據流傳下來的文字記載，我也能得以一窺鬼舞辻無慘的強大以及您所擁有的天資。若不是您，想必除了我產屋敷一族的族卷，我們無法得知無慘的任何消息，您無需道歉。”
“但是……”
“沒有但是，請您正視自己擁有的力量。”產屋敷耀哉端坐著，“我雖然未能見證幾百年前的事情，但我能確認的一點就是如果沒有緣一先生，那麼就沒有今日的鬼殺隊，甚至不提彆的，隻是您傳下來的呼吸法就足夠讓我們受益。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令我為難，想必就是二位不知因為什麼作為鬼活下來的事情了。”
產屋敷耀哉露出一個頭痛的表情，“若是無慘，我等還可以拚命拉著他去死，但麵對您我實在是想不出任何辦法。”
“這一點還請不必擔憂，”見產屋敷耀哉並無陰霾，緣一鬆了口氣，“在斬殺無慘與我二人的兄長之後，我會和晝服下變回人類的藥物，作為普通的人類壽終正寢，請放心，我二人至今未曾食人，隻是晝偶爾需要捕獵動物吸食血液來維持行動與理智。”
產屋敷耀哉一愣，“變回人類的藥物？是晝研製的嗎？”
緣一好笑地看向彆過頭去的晝，“不，是另外一位友人，她是在幾百年前我重傷無慘之時掙脫束縛並克服食人欲望的醫者，其實藥物早在一百年之前就已經推出雛形，隻是因為友人並不能長時間接觸我二人的血液效用不夠強力，直到最近十幾年才算是正式研製成功。”
“二位既然沒有嘗試，是如何知曉成功的呢？”
“有過嘗試。”晝也開口，“我們抓過鬼舞辻無慘麾下的鬼，由我將其轉化再讓被轉化的鬼服下藥物，百年前剛推出的時候隻能轉化沒有血鬼術的鬼，現在是能轉化有血鬼術的鬼，隻是根據鬼的強弱轉化的時間和藥物用量也不一樣。”
“原來如此。”產屋敷耀哉點點頭，“那被變回人類的鬼呢？是如何處理的？”
“抽血留樣後被我抹去記憶當成流浪漢扔到貧民窟了。”晝撐著臉，“畢竟都是吃過人的家夥，又是不在這個時代的人，想判刑有些難度，方便點處理隻能扔到那裡去了。”
產屋敷耀哉鬆了一口氣，“也隻能如此了，不知兩位是想要與我說些什麼？”
“實際上是關於無慘的事情……”
緣一和晝互相補充著將事情從晝遇見黑死牟，到實力不知為何變強的無慘盯上晝想要將其吞噬，再到無慘放過狠話最後卻選擇退卻的事和產屋敷耀哉說了個清楚。
“這麼說，那個黑死牟就是無慘麾下的最強之鬼了？”
晝點點頭，“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據我所知，黑死牟本身就是有著掙脫束縛能力的鬼，而且本身擅長武道，真論起來他和無慘的關係就和哥哥和我的關係差不多。”
產屋敷耀哉露出個迷惑的表情。
“晝的意思是說，兄……”緣一接收到晝瞪過來的不滿目光，微微頓了一下，“黑死牟和我一樣有著掙脫束縛並與鬼王爭鬥的能力。”
“正是如此，但無慘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無法捕捉，所以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晝看向產屋敷耀哉，“能和我們討論這件事的人除了幫我們製藥的藥師鬼，就隻有你了。”
“請容我想一想……”產屋敷耀哉垂下眸子，在腦海中整理著思路，“晝先是遇見了黑死牟，並且與其交手。”
“是的，我完全不是對手。”
“仔細算算，那段時間正是我身上詛咒……血鬼術增強的時間，”產屋敷耀哉皺起眉，“會不會是黑死牟和無慘發生了什麼嫌隙？”
“不應該，”緣一微微搖頭，麵上帶著愁緒，“被轉化的鬼體內是會有初始之鬼的源血的，哪怕是掙脫束縛，這部分源血也會留在身體中，我也是多虧這些源血才能及時感知到晝的位置並趕過去。”
“而且黑死牟是個很守禮法和規矩的家夥。”晝也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真的背叛了鬼舞辻無慘，那他就該和幾百年前變鬼時一樣，先是滅了家族再是襲擊鬼殺隊，把事情做絕才是，但無慘顯然還好好的。”
產屋敷耀哉抬起頭，“我記得晝之前提到過，鬼的力量來自於血液？”
“嗯，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哥哥除外。”晝看向緣一，表情說不出的複雜，“說真的，我還沒見過哥哥食用任何血液，而且對稀血也毫無反應，明明做人的時候就足夠無欲無求了，結果做鬼也一樣。”
緣一隻是伸手揉揉晝的發頂。
產屋敷耀哉也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很快就又嚴肅起來，“那麼鬼增加體內血液的途徑呢？我指初始之鬼。”
“進食、時間累積還有回收血液。”晝摸著下巴，“不過我沒試過最後一種，畢竟我真正轉化的鬼就隻有哥哥一個，其他的說是配合實驗也好，說是戰鬥需求也罷，都是損耗大於回收到的。”
產屋敷耀哉這次沉默了更久，神情肅穆，“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鬼可以在保留源血的情況下將自身進食與累積增加的血液奉獻給鬼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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