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抹掉嘴角的血痕,對著手中斷掉的短槍撇了撇嘴,“這下可真是又要被嘮叨了。”
“那是什麼破綻百出的路數?”猗窩座皺著眉,眼裡帶著厭惡,“這短暫的半小時你真是讓我見識了我幾百年都沒見過的爛招,鬼殺隊的人是瞎了眼嗎?怎麼會讓你成為柱?”
“明明躲赫刀躲得狼狽不堪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有種你也硬接我一招試試啊!”晝撇撇嘴,扔掉手裡那已經沒了槍刃的短槍,活動著筋骨,“啊啊,真是的……那隻貓頭鷹再不來我可就要放手去鬨了。”
“你是打算和我進行拳腳的對決嗎?”猗窩座麵上浮現青筋,“簡直不自量力。”
“這可說不準……”晝笑起來,眼眸染上些灰色而後又再次褪去,“雖然不是黑死牟有些遺憾,但能殺了你的話也還不錯。”
“和你這種家夥戰鬥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武道……”猗窩座罕見地感受到了麵對童磨時的怒意,瑩藍色的雪花術式再次從他腳下擴散而出,“我要撕碎你,再把你帶到大人的身邊。”
兩人……兩鬼再次交戰在了一起,這次的戰鬥遠比方才要凶險的多,除了拳腳相接的聲響以外,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也不斷響起,但因為雙方的肢體全都十分強悍,又沒有使用什麼利刃,以至於幾十招過後都沒出現什麼血肉橫飛的局麵。
嗯,除了周遭的樹林。
這期間,晝充分發揮【打不過你也要惡心死你】的垃圾話戰術,好幾次甚至讓氣的急了的猗窩座動作失了準頭。
“這麼久還沒能製伏我,你還真是沒用啊,你真的是上弦嗎?好弱啊——”
“……閉嘴。”
“難道說無慘招募你隻是因為你可憐嗎?”
“閉嘴。”
“我當初遇見黑死牟的時候可是根本走不過三十招呢,你和他明明都是上弦為什麼會相差這麼多呢?啊,我忘了,你原本是上弦之三才是吧?抱歉,抱歉,我忽略了。想必原先的上二一定比你厲害得多吧?”
“閉嘴!”
“這麼生氣?難道說原本的上弦二是後來者居上,你因為被後輩追上所以感到不爽嗎?真差勁啊,居然因為被後輩超越這麼生氣——啊,我懂了,你不會是在嫉妒吧?”
“我讓你——”猗窩座神色猙獰地探出雙手,抓向晝的胳膊,“閉!嘴!”
“我好怕呐——”晝也手掌一翻,雙手不閃不避迎向了猗窩座的雙手,兩人雙手交握的一瞬間,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便傳了出來,隻是晝依舊笑著,“你是惱羞成怒了嗎?呀嘞呀嘞,真難看。”
“終於抓到你這泥鰍了。”猗窩座凶狠地瞪視著晝,十指收緊,“我要撕了你!”
“是我抓到你了。”晝笑起來,同樣十指收緊,肌肉緊繃,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蜷起腿,把腳掌蹬在了猗窩座的胸膛,猛然發力,“你下輩子可要記住,鬼殺隊的劍士從不孤身作戰!”
伴著血肉撕裂的聲音,猗窩座第一次被晝打飛了出去,但比起憤怒,他卻更加詫異晝所說的話語——【鬼殺隊的劍士從不孤身作戰?】
“炎之呼吸·九之型——!”
伴隨著陌生的聲音響起,強烈的危機感刺痛了猗窩座的感知,他顧不上身體的損耗,強行修複了手臂並扭轉了身體,卻隻看見漫天的火焰紛飛,攜著不可抵擋的威勢向著自己襲來。
而那未儘的話語也終於接上——“煉獄!”
晝抬手擋住紛飛的灰塵,目光從煙塵的中心收回,看向手中的斷臂,“血鬼術,萬色石。”
手中的斷臂化作了兩塊淺櫻藍色的石頭——那是淡粉色的櫻花在明媚的月光下才能短暫呈現出的瑰麗色彩。
晝在短暫的怔愣之後快速收起了石頭,目光再次落在煙塵中心,變得前所未有的火熱。
【乾掉了嗎?沒乾掉吧?雖然死了也沒關係,但至少再讓我收集一點!拜托了!我幾百年第一次見到不用調和的櫻藍色啊!】
“真是讓人生氣……”
聲音傳出的那一刻,晝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遺憾,但還是第一時間警戒起來。
而這時有著金黃發色的身影也來到晝的身邊,“怎麼樣?還能戰鬥嗎?”
“沒問題。”晝看向煉獄槙壽郎帶有血痕的側頸,“需要止血嗎?”
“一點小傷不礙事。”槙壽郎看向猗窩座那從左肩一直蔓延到右側肋下的巨大切口迅速恢複,神色罕見的陰沉,“這就是上弦鬼嗎……抱歉,我失手了。”
“上弦本來也沒那麼容易應付,再來一次就好……”晝扯下破爛的羽織,並不在意,“要上了。”
“嗯,這次我會抓住機會的。”
話是這麼說,但當煉獄槙壽郎親眼看見晝空手和猗窩座硬拚體術的時候還是感到震驚,但更讓他震驚的,卻是猗窩座那對他不管不顧,一心想要將晝置於死地的態度。
就連他幾次險些砍下對方的脖子都隻是被凶狠地瞪視一眼就再無其他動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