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在考核結束後還是覺得雙子的行為很不可思議。
殺鬼的動作乾脆利落,同時還有精力救助其他考生,而且從不魯莽行事。
無論從哪裡看都算是超常發揮了。
但是,但是啊!
你救人就救人!最後還要把對麵懟哭是想做什麼啊!
事情的起因是無一郎聽到有人呼救所以就拉著有一郎趕過去,剛好救下一個快被鬼吃掉的女孩。
女孩兒十分感激,就對有一郎和無一郎鄭重地表達了感謝,並期期艾艾地詢問該怎麼和他們一樣強。
結果有一郎一句【我們不強,是你太弱了,真不明白為什麼就這半吊子你也敢來考核。】
無一郎一句【輕易斬殺這種程度的鬼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女孩當場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然後有一郎就又來了一句【這麼弱還有臉哭?有時間哭還不如趕緊下山去重新修煉明年再來。】
女孩聞言,擦擦眼淚就想站起來,無一郎也伸手去扶,結果你說他扶就扶,還補了一句【哥哥你彆這麼說,她這麼弱又不是她的錯,自知之明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女孩的眼淚這下是完全止不住了,一邊哭一邊往山下跑去。
而無一郎還在疑惑,【哥哥,她怎麼哭的更厲害了?】
【彆管了,她方向沒跑錯,咱們繼續去做咱們的事。】
【好吧……哥哥那邊又有人喊救命了。】
【走,看看又是哪個不自量力的蠢貨。】
回憶到此為止,晝默默捂住臉,開始反思自己百無禁忌的言行,“這就是言傳身教的力量嗎……不過我也沒和孩子們在一起太久啊?不該是我帶壞的吧?
難道說是雪無那家夥?不過也沒聽他說過什麼過分的話啊?我哥哥就更不可能了啊?所以還是我的鍋?”
晝捏著隱統計出來的單子一臉苦大仇深,倒是把過來彙報的隱嚇的不輕。
“人,人柱大人,是,是有什麼問題嗎?”
晝這才回神,放下單子,捏捏眉心,“沒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在想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是,那我就先告辭了。”
晝又忍不住揉起太陽穴,“難道說是我那放養的教育方式有問題?但是要是管教的話……現在也用不上戰國時代那一套了啊?”
晝,十分苦惱。
然而隨後傳來的消息,讓晝忙碌了起來——灶門炭十郎的身體終於熬不住,在第一場冬雪落下的時候離開了人世。
晝從三日月冷間那裡聽到這個消息後愣了很久,在對著雪地發呆了一晚上後讓桔太郎帶著他前往了雲取山。
那是個晴天,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看上去十分鬆軟的雪地上,映照出一片晶瑩,此時,這素裹的銀裝平靜而祥和,讓人難以相信前兩日於此處肆虐的風雪像是一隻要將這方世界撕碎吞下的怪獸。
晝沒有去敲門拜訪灶門一家,而是站在遠處看著那同樣被雪裝點得潔白,卻彌漫著悲傷的屋子。
【最後還是敗給了病魔啊,人類真是脆弱……】晝垂下眸子,【明明隻要讓變成鬼,再轉換回人類就好了,真是倔強……難道留下家人帶著悲傷生存也沒關係嗎?】
“請問……是晝先生嗎?”
晝抬起頭,看到炭治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帶著疑惑看向這邊,於是拍掉肩頭那些從樹枝上落下的雪花,從隱蔽之處走出迎了過去,“好久不見。”
“啊,果然是晝先生……”炭治郎微微笑著,“我剛剛聞到後就想著氣味很熟悉。”
“嗯,炭十郎的事我聽說了,所以想著來看看,”晝低頭看著炭治郎,“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搬家?”
“等到春天雪化之後吧。”炭治郎回身看向家的方向,“下雪後山路很不好走,大家又都沉浸在悲傷中,我擔心會出事。”
“好,我會在這附近待到明年春天幫你們搬家後再離開,你可以去藤之家找我。”
“嗯,謝謝您的關照。”炭治郎仰頭看著晝,“實際上,父親在離開前和我說了許多關於您的事情。”
晝垂下眼眸,盯著炭治郎耳朵上的紙紮耳飾,沒有說話。
“雖然父親說了很多糟糕的話,但我知道,晝先生是個溫柔的人,從一開始,您就是想要幫助我們。”炭治郎看上去有些無措,“我聽來幫父親調理身體的三日月先生說了,您給的幾種藥哪怕是在鬼殺隊內部也是相當罕見的珍品,用來驅鬼效果非常不錯,而且還有舒緩心神的作用,您明明處處為我們著想,但我們家卻……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
“不用感謝我,非要說的話,我和我哥哥當初還是承蒙你們先祖的關照了。”晝歎了口氣,“說起來,我哥哥當初來的時候沒有和炭十郎起衝突嗎?”
“沒有,父親雖然一開始很警惕,但後來和緣一先生聊的很開心,兩個人好像一直在說什麼【通透的世界】之類的話,”炭治郎回憶著,“我記得緣一先生和父親在談完之後都有很釋然的氣味,所以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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