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迎著炭治郎那沒有聚點的目光,竹雄隻覺得心中升起冰涼之感,但他很快就發現,炭治郎的視線落點並不是自己,而是在自己身後。
【我的身後……是在看晝先生他們?】
不待竹雄再多細想,他便感覺腰間重量一輕,炭治郎已經拿著他的日輪刀直衝身後的戰場。
竹雄先是心下一鬆,但很快就又緊張起來,“等等!哥哥!就要日出了啊!”
竹雄沒做多想就跟著衝了出去,但他卻隻抓下一片羽織的殘破衣角就被杏壽郎拉住,“危險!”
“但是煉獄先生!我哥哥他——”
“我知道!你留在這裡!”杏壽郎扭轉身體緊隨炭治郎向著戰場衝去,“我會把他帶回來!”
兩人一前一後疾奔向交戰愈發激烈的晝與猗窩座。
煉獄杏壽郎看見炭治郎拋下刀鞘,衝入那二人的交戰範圍,日輪刀隻一瞬就布滿赤紅色的火焰,而後狠狠對著晝斬了下去。
這一刻,原本對炭治郎有所顧忌的猗窩座都不禁茫然了片刻,晝更是低罵一聲矮身躲了過去,“我能應付!杏壽郎你給我回去!”
杏壽郎充耳不聞,步伐沒有一絲停頓地衝過去,揮刀格開猗窩座襲來的拳風後立刻探手勾住炭治郎的脖子,試圖將人勒暈帶回去。
可炭治郎顯然不打算就這麼跟著煉獄杏壽郎離開,他向後撤步,後腦勺狠狠磕在煉獄杏壽郎的鼻骨上,在煉獄杏壽郎吃痛力道稍緩的一瞬下蹲身體,從空隙中鑽了出去再次襲向晝。
晝這時真是又欣慰又無奈,欣慰炭治郎真的謹記自己與惡鬼敵對,無奈炭治郎將自己列為了第一目標。
麵對持刀直衝而來的炭治郎,晝神色微沉,卻並未直接格擋,而是微微偏頭讓那刺向頸椎的一擊沿著鎖骨與肩骨的縫隙刺入,而後繃緊肌肉,右手順勢上抓扭斷炭治郎的手腕,令他日輪刀徹底脫手,再抬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猗窩座自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探手便要抓住那把插在晝肩頸處的日輪刀將那傷口進一步擴大。
可晝又哪裡會讓他這麼輕易得手,在炭治郎被他踹飛的那一刻就同時扭轉身體,抬手自己抽出那把日輪刀用力丟飛,同時提高音量,“把那小子帶到陰影處去!不砍脖子死不了!被陽光照到才是麻煩!”
“我馬上就來幫忙!”
杏壽郎即刻轉身攻向炭治郎,然而令他詫異的一幕發生了,炭治郎便仿佛能預見他的攻擊一般,每每都及時避開了他斬向其四肢的攻擊,以至於兩人明明速度相差無幾卻都遲遲甩脫不開對方。
晝看見杏壽郎在發覺無法立刻製住炭治郎後轉而學起了猗窩座引導戰場,當下也是放下心,繼續陪猗窩座演著戲,同時也忍不住思索猗窩座會讓鳴女將門開在什麼地方,自己進去之後有沒有機會在被弄死前多帶一個上路。
隻是猗窩座那緊繃的表情實在是讓晝難以看出什麼,而且任憑他借著空隙說什麼也都當做聽不見,對此,晝隻能說童磨真的是把猗窩座刺激的不輕,年紀輕輕就開始選擇性失聰。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猗窩座的攻擊力度猛然增大竟是將晝直接轟的飛了出去,而人在半空,晝也終於聽見了那紙拉門拉開的聲音,那聲音是如此的清晰,以至於晝克製不住地低頭去看。
下方已經不再是地麵,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紙拉門打開後巨大的空洞,從這空洞往內看去,各色的房間交錯縱雜堆疊而起,構成燈火迷亂的城市,隻一眼望去便足夠讓人神搖意奪。
而此時身處半空的晝根本就無處借力,但繼續墜落的話注定會掉入這在他和猗窩座身下展開的,直徑近十米的巨大的空洞。
晝的目光轉向猗窩座,露出個飽含讚歎的笑,“還真是能乾啊……”
猗窩座不明白晝為何在看到此情此景後還能笑得出來,卻看見他那帶有笑意的表情一瞬間又轉變成了錯愕。
【什麼?那家夥又想做什麼?】
還不等猗窩座思索清楚,便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背後重重一踏,而後又踩向自己頭發力跳了出去。
被這股外力踩得失去平衡向下墜落的猗窩座心中既怒且驚,怒的是有人不知死活偷襲,驚的是他的血鬼術根本就沒有感知到有人靠近,而在這種驚怒交加之下,墜落向空洞的猗窩座也不由借勢翻轉身體看向上方,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竟能突破他的感知。
隻是當他看清那個踩著他借力撲向晝的身影之後,表情罕見地與晝同步,隻是其中更多的卻是不敢置信,【這小子什麼時候——?!】
而晝也看著炭治郎踩過猗窩座執著向自己撲來,抬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整個撞出了那空洞的範圍落空洞一側的空地上。
晝還因為這瞬間的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炭治郎可沒有那麼多想法,赤紅色的火焰燃起,瞬間就將他和晝儘數包裹了進去。
劇烈的灼痛感浮現,但晝卻沒有去刻意壓製那股火焰,隻是反手掐住炭治郎的脖頸,將人狠狠摜在地上就要再衝向無限城打開的缺口——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這大好的機會,至少也要在無限城裡留下印記才行。
然而站在門邊進一步看清無限城內的景象時,晝卻忍不住微微怔愣,隻見那無限城的陰暗麵遍布著交錯的斬痕,不少的房間都被斬到徹底破碎,與表麵之上的燈火輝煌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個劍痕……難道說哥哥找到無限城了?】
但隻是這片刻的怔愣,那扇大門就突兀地合攏,晝也隻來得及在紙拉門合攏的前一瞬劃開手掌,讓血液灑落在那扇大門上,而後晝就不得不眼睜睜看著那扇大門憑空消失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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