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眼睜睜看著晝被那撲來的小子撞出了大門的範圍,而自己則隻能跌落無限城。
最讓猗窩座窩火的,就是晝被撲出去時那比自己還要詫異的表情,那表情完全沒有一絲獲救的喜悅,反而帶著計劃落空的劇烈挫敗。
【那家夥居然在那種情況下給我演戲嗎?】猗窩座的額頭繃起青筋,【居然在戰鬥的時候還有心思慮外物,果然這家夥就該被千刀萬剮。】
伴隨著琴音響起,墜落的失重感消失,猗窩座重新踩上了地麵,在看清眼前事物的一瞬,猗窩座就恭敬地半跪而下,“大人。”
“猗窩座,”無慘身著筆挺的西裝,梅紅色的眼中流露出明顯的怒火,“你有什麼什麼想要辯解的嗎?”
“萬分抱歉。”
“身為上弦居然連一個人類都沒能殺死?你是想告訴我這所謂的上弦與下弦也沒什麼區彆,沒有存在的必要嗎?”
隨著無慘的話音一點點落下,猗窩座的身上出現了大片皸裂,鮮紅色的血液也從他的七竅中不斷滲出,但他依舊隻是恭敬地低著頭,任由身上的傷口成片蔓延。
“我對你很失望,猗窩座!你也是童磨也是,在黑死牟離去後,這六位上弦竟是找不出一個能實際為我做事派上用場的家夥,玉壺那個蠢貨甚至還把自己搭在了那個礙眼的人偶手裡!”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猗窩座被無慘身後蔓延出來的管鞭抽的飛了出去,但在落地的一瞬,猗窩座就重新跪好,頭垂的更低,“……萬分抱歉。”
“抱歉?你和鳴女明明有機會把那個人偶拖入無限城吧?為什麼失誤了?為什麼你沒能先把周圍那些礙眼的雜種人類殺光?猗窩座,你的無能簡直超乎了我的預料——”
無慘的聲音戛然而止,但在短暫的靜默之後無慘卻發出了更加憤怒的聲音,這一次不止是猗窩座,就連一側的鳴女也受到了波及,口鼻之處溢出鮮血來。
“為什麼?!為什麼又有克服了陽光的鬼出現!你們這些沒用的家夥到底都在乾什麼!先是那個該死的人偶,再是那個學會了日呼的小鬼!一個又一個的——”
無慘的目光落向猗窩座,無數鮮紅猙獰的血肉在他手臂上增生,血肉末端的猙獰利齒直接咬住猗窩座,而無慘的表情愈發猙獰,“你知道嗎?就在剛才,你放過的那個小鬼也克服了陽光!
猗窩座,猗窩座!猗窩座——!你為什麼能無能到這種地步?!為什麼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錯過那些機會?!明明我都幫你消除了那些會阻礙你進步的記憶,為什麼你還能讓我失望至此!”
【消除……記憶?我忘了什麼嗎?】
但是無慘此時卻並沒在意猗窩座的心聲,他直接將猗窩座甩到一邊,轉而大步行至鳴女麵前,而後五指俱是嵌入了鳴女的天靈蓋,將更多的血液注給鳴女,“彆去管那個不斷襲擊無限城的劍士了!
給我繼續擴大無限城!把那個鬼殺隊總部找出來!那個礙眼的產屋敷一定知道那個人偶和小鬼的消息!給我把他們全都找出來!
還有半天狗和墮姬!讓那兩個沒用的東西也給我動起來!把所有的鬼都給我發散出去!我要把鬼殺隊和那兩個礙眼的家夥徹底毀滅!”
……
並不清楚無慘的暴怒與進一步的行動,晝在幫杏壽郎重新處理傷勢確認他不會留下後遺症之後,就毫無壓力地把剩下的爛攤子甩他,一路帶著炭治郎飛奔趕往了珠世所在的地點。
炭治郎在路途中便清醒過來,保留失控時期記憶的他顯得無比慌亂,一直在和晝道歉。
晝倒是不太介意炭治郎攻擊他的行為,隻是有些好奇炭治郎為何隻盯著他攻擊而不去攻擊猗窩座。
“那個……我好像是進入老師說的那個,通透的世界了。”炭治郎跟在晝的身後,“雖然也能察覺到猗窩座跟人類的不同,但是晝先生你……”
晝抬手捂住臉,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原因,“……啊,是啊,這樣的話的確是我更不像人類。”
晝與炭治郎之間的氣氛一時陷入沉默,但聞著從晝身上傳來的氣味,炭治郎還是忍不住開口安慰,“晝先生你也彆太沮喪了,其實您是比猗窩座要更像人類的,隻是我那時腦子不清醒才會把您當做敵人,畢竟再怎麼說體內有那麼多的心臟和大腦實在是——”
“閉嘴,立刻馬上。”
“……是,真的萬分抱歉。”
而在抵達珠世那裡後,晝成功讓珠世也體會到了心梗的感覺。
珠世早在戰國年間便認識了晝與緣一,她先是親眼看著這對兄弟將無慘嚇得自崩身體而逃,而後又見證了晝克服陽光、緣一自願成鬼這兩件頗具衝擊力的事件。
再往後,這兩位便隱居起來,自己則是在外界救人贖罪的同時關注著無慘的動向,直到近些年無慘的行為再度明目張膽起來之後自己才通知給這對兄弟,而這對兄弟也就重新出山開始追查無慘。
結果這兩個鬼王居然在出山後不到一周就加入了鬼殺隊,還前後當上了柱,自己的存在也被搬到了明麵之上,不過之後也的確是在順利地剪除無慘的黨羽,倒也可以算是聊有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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