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對斑紋的討論之後,在場的諸位便去各自忙碌。
煉獄杏壽郎領著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去翻閱族卷,宇髄天元出發去找產屋敷耀哉商議陷阱之事,煉獄槙壽郎倒是想和緣一說些什麼,但最後也隻是憋著一口氣什麼都沒說地去送珠世和愈史郎回屋。
晝也把炭治郎和無一郎留給對斑紋頗感興趣的前任柱們,轉而拉走了緣一。
“哥哥沒必要躲著我吧?”晝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口,“難道我就那麼難以麵對嗎?還是說哥哥以為躲著我就能避免麵對我的死亡?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就不要再抱著這種想法了。”
“……”
“大哥那裡是怎麼回事?是哥哥動手還是他自己選擇終結?”
“……我沒能動手,是大哥自己的選擇。”
“這樣啊……”晝的腳步慢下來,“大哥最後說什麼了嗎?”
緣一這次卻陷入了沉默,晝也不去催促,隻耐心地等著。
許久之後,緣一才再度開口,“……兄長他說我還是如同當初一般軟弱,說我不可能阻止你,還說幸好你沒有去,不然作為繼國的家主,哭著告彆未免太過有損身份。”
“……我可不會哭,正相反,我要在他消亡時候狠狠笑話他當初的選擇。”晝垂下眼眸,“明明隻要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就能獲得他所追求的威名,卻偏偏要舍近求遠,還留下這麼多麻煩,簡直遜爆了。”
“……果然。”
晝偏過頭去看緣一,“果然?”
“兄長說你到時候會哭著笑話他……”緣一的表情終於變得輕鬆了些,“不愧是兄長大人。”
晝卻是愣住,好久之後才終於回神,卻是略過這個話題,“……我之後大概就會一直留在這裡,哥哥要是想繼續在外行動的話,就桔太郎跟著你吧,不然聯係起來太麻煩了。”
“好。”緣一點頭應下,“我會在得到主公的答複後離開,畢竟要想引出無慘,那些眼球一樣的血鬼術就不能清理的太乾淨了。”
“不過真虧哥哥你能做到啊……”
“嗯?”
“斬開空間什麼的……雖然我當初也有這麼說,但我是開玩笑的啊……”
“倒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有的時候即便發現也要斬上三四次才會成功,而且嚴格來說我隻是斬斷了血鬼術,並不是斬斷了——”
“彆解釋了哥哥,算我求你。”
“……”
“哥哥沒看都沒人問你是怎麼斬斷那血鬼術與當地房屋的聯係的嗎?雖然你我暴露身份也有一定緣由在內,但主要還是因為大家都已經知道就算問了也學不會啊。”
緣一:……這樣嗎?
並沒有讓晝等待太久,宇髄天元在次日就帶著產屋敷耀哉的回複歸來,除了讚同幾人計劃,並且表示自己現在就會著手開始改造屋子的口信以外,還有現在在鬼殺隊負責製作義肢的,最好的手藝人五郎,和一封單獨給晝的信。
那信上言明若是傀儡之事不可成,那讓他本人上陣也無妨,還說他早已做好了準備,隻希望晝到時候能幫忙遮掩些許。
晝看完之後就給產屋敷耀哉寫了回信,通篇沒有半個臟字,但話裡話外都是在罵產屋敷耀哉居心不良,臨終還想讓他背鍋。
不用說,產屋敷耀哉在認真讀完通篇沒有寫一件正事的信件之後,不可遏製地再次胃疼起來。
在晝寫完回信五天後,前往鍛刀村的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順利歸來,與之一同的還有個帶著火男麵具的小孩子和一個相當巨大好似棺材一般的箱子。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中伊黑小芭內背著小孩,而那個看上去很沉的箱子卻是被看似較弱的甘露寺蜜璃單手抗回。
在震驚於甘露寺蜜璃的飯量之後,晝再次震驚於這小姑娘的力量。
把人和東西帶到後,伊黑小芭內和甘露寺蜜璃並沒有繼續停留跟進計劃,繼續出發去解決那些愈發猖狂的鬼。
晝也從兩人帶回來得小孩哪裡知道,這個叫做小鐵的小孩是鍛刀村傀儡師的後人,此次帶來了鍛刀村流傳下來的傀儡和家裡有關傀儡機關的書。
雖說帶來了書和傀儡,但小鐵卻告訴晝,這種技術早就失傳了,哪怕是在他太爺爺那一輩,也隻是能做到給現在手裡的這具傀儡替換零件,有些精巧的機關早就無法修複,而他才學到如何改變機關讓傀儡動起來,他的爸爸就因意外去世了。
所以再製造一具傀儡是非常不現實的事。
“那就不是你來操心的了,”晝走到箱子前麵,開始拆箱,“這裡麵就是流傳下來的傀儡吧?”
“是的,是緣一零式。”
晝手上動作一頓,“……什麼?”
“緣一零式,這個傀儡的名字。”小鐵仰著頭,“據說是以一位戰國時的劍士為原型製造的戰鬥人偶,緣一好像是那個劍士的名字。說起來日柱大人好像也叫緣一吧?真是好巧啊!不知道日柱大人和這個人偶哪個更厲害呢!”
晝:……幸好這世界上沒有說必須一人一個名字不許重名。
隻是當晝把傀儡從箱子中取出,看著傀儡那和緣一當初一模一樣的麵孔以及衣裝,在感慨匠人手藝高超的同時卻也不由陷入沉默。
你這個傀儡……為什麼有六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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