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白山祭拜他母親林貴妃。”皇後笑道,懷裡抱著一隻肥碩的大橘貓,她不停的撫摸著,那貓兒時不時傳出呼嚕聲來。
‘杜懷夕’聞言,眼珠子一轉,不太確定的看向皇後,“太白山?那好像是賢瑞國的地盤?”
當時楚君回和皇上辭彆的時候,她就在現場。
皇後垂著眸子看不清情緒,點頭應是,繼續說,“十年前,林貴妃的得了一場風寒,越拖越嚴重,沒多久便香消玉殞,皇上最是寵愛她,舍不得人,便想法子將人送到了屍身不化的太白山中,之後每年年底,都讓老三去太白山陪她過年,過了初五再回。”
“皇上情深,三皇子也仁孝。”‘杜懷夕’笑著說。
“時間一晃,都過了十年了,林貴妃風華絕代的模樣,仿佛還曆曆在目。”皇後為那個女子感到唏噓,“當年皇上寵她寵的緊,三皇子也因此早產,為此皇上對三皇子多了許多偏愛,好在因著得寵,林貴妃身體養得好,便是早產的三皇子,也像個足月的孩子。”
“原來如此。”‘杜懷夕’點頭,但心中卻生出了另一個疑惑。
楚君回竟然是早產?
而最有意思的是,楚君回的母親,被皇帝強行帶回宮來的時候,人家是有丈夫的。
所以,她在楚君回身上感受不到龍氣,難道是……
‘杜懷夕’沒忍住輕吸了一口氣,她這是知道了一些宮中秘聞?
她又小心的看向皇後,怕自己剛才動靜太大,也想看皇後是否也有所猜忌,所以才故意讓自己知道這些。
這一抬眸,便對上了皇後那淺淺帶笑的眸子,‘杜懷夕’又是心頭一驚,隨後她故作不解的卻依舊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唏噓道,“沒想到盛寵洛城的三皇子,竟然有這樣的過往,也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胡鬨。”
她尷尬的笑了起來。
“你也莫要想許多,本宮不過是想和尋常家中婦人一樣,與你閒聊些有的沒的,茶餘飯後的和閨中密友說點彆人的小話。”皇後安撫有些緊張的人,“你我年歲相差不小,卻讓本宮覺得一見如故,十分投緣。”
“妾身受寵若驚。”‘杜懷夕’慵懶的姿態都坐正了。
皇後笑著抬手讓她放鬆隨意,又道,“這話說回來,等來日你有了身孕,萬不能隨著皇上性子胡來,且得好好養著,當年林貴妃大抵就是因此傷了身子,所以之後才會扛不住一場小小的風寒,拖成了大病沒熬過去,女子有許多身不由己,但是要儘力自己愛自己,對自己好些。”
“妾身謹記。”‘杜懷夕’乖巧點頭。
“聽聞大佛寺求子十分靈驗,等出了正月,你隨太子妃可以一起前去拜一拜。”皇後笑著提點,“二皇子妃前幾日去的勤快,想來是得了什麼方子。”
‘杜懷夕’一愣,這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隨後大喜,起身給皇後行禮,“多謝娘娘。”
皇後笑著拉住她的手坐下,“彆謝來謝去的,如今你我一心,自然盼著都好。”
“改日妾身去大佛寺也為太子求一道平安福,保佑他身體康健,萬事順遂。”‘杜懷夕’也不吝嗇說點好聽的。
皇後再次讓她不要總是這麼見外,親切的拉著她的手再次說起來閒話,說了三皇子,又說四皇子,說五皇子,她這個嫡母對幾個庶子都關心的很,性格也都很是了解,大多都是誇獎,隻是隨後提到二皇子,卻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杜懷夕’配合的露出好奇的表情。
“老二愛財愛的有些過了,這性子隨了德妃。”皇後歎氣。
而後,緩緩道來:
“德妃年幼清貧,過的不容易,她父親國子祭酒本也是個清正廉明的,早年因為得罪了人被貶。
後來皇上英明,才得以回京一舉成為國子祭酒,李彌菲也因此被召入宮封德妃。
德妃打從出生便在鄉下,日子清貧,十四歲回洛城,一朝飛上枝頭,天翻地覆。
可誰也不曾想到,國子祭酒兩袖清風,女兒卻愛慕虛榮,近乎視財如命,但總歸是國子祭酒的女兒,所以也是博覽群書,然而正是這樣聰明的人,做起事情來,才更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一山更比一山高,國子祭酒也是個老狐狸,即使發現問題,才沒能釀成大禍。
也正是因此,國子祭酒心生慚愧,覺得自己沒將女兒教養好,沒兩年便抑鬱而終了。
曾經他老人家多次上奏,想讓德妃出宮,他帶回老家去,但都被皇上駁回了。
國子祭酒愛女心切,當年的事情及時製止,沒出大錯,德妃也因此長了記性,可到底是本性難移,二皇子長在她身邊,到底還是沾染了這毛病。”
“此次賑災的事情,交給二皇子來做,錢從那孩子手中過,便成了雁過拔毛,好在賑災的事情終於結束了,沒釀成大錯,但是……以後朝堂上的事情,怎麼好再交給他來做,苦了這天下百姓啊。”皇後搖頭,長長的歎息,操心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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