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升的妻子?”南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看著坐在床上衣衫不整抱著腿哭個不停的女人,小聲的問道。
突然闖入的人,讓女人身子一怔,下意識的往後躲閃,她警惕的問,“你,你是誰?”
“我在這裡路過,聽到院子裡有人哭泣,以為是有什麼事情,所以才闖了進來,小娘子莫要怪罪。”南星抱歉的說,“隻是進了院子,才恍然意識到,這可能是秦升大人的院子。”
女人並沒有太多的懷疑,隻警惕搖頭,“我沒事,謝謝你,你快些走吧,若是被發現了,就麻煩了。”
南星能看到女子緊張之下對自己的提醒,被發現就麻煩了?
猶豫了一下,她說,“剛才的事情,很抱歉,我不小心看到了——”
女子驚恐的瞪大了眸子,伸開胳膊護住身後已經苦累睡著了的孩子,警惕看著南星,“姑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如今,你的處境,大概沒有外麵的人傳說的那麼好吧?”南星平靜的問。
女人抿唇不語。
“難怪秦家二公子如今也不著急娶親,原來是家中有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呢。”南星歎道,“你如今這處境,怕是連共妻都算不上。”
“我,我不懂你在什麼。”女人往後縮了縮,搖頭道。
“倒也是,是我交淺言深了。”南星兀自歎息,“你好自為之,七日之內,若是想擺脫如今的困境,便將你房中這青花瓷的花瓶放在南牆下,過期不候。”
南星說完,就瀟灑的翻牆頭走了。
……
“你說,這個女人是好人嗎?”回去的路上,聲笙好奇的問南星。
“人之好壞,無法片麵而定,若我猜測,或許她曾經對秦升是有感情的,秦升也曾許諾過她什麼,但事到如今,一切早都物是人非了。”
“那若陸家小姐的死,和她牽扯了因果,那她如今所遭受的一切,豈不都是活該?”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自作孽了,或許也算是現世報。”南星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心情還算不錯。
……
而此刻,顧知還正在城外的寺廟裡上香。
她沒有叩首,隻忍不住默默的問佛祖,“弟子到底何時才能入須彌界呢?”
當然沒有人回應她。
她去尋了陸嵐母子的牌位,天地之魂,果然被困在牌位之中,而那主魂,應該就被困在小院井中。
“這秦升不聲不響的可真是有兩下子。”顧知還輕輕抬手,將被困的天地之魂釋放了出來,香火晃動,香煙嫋嫋。
哪怕佛經日日抄度,陸嵐的怨魂依舊無法瀟灑,雖隻兩魂不能成氣候,但衝出來的那一瞬間,卻依舊充滿了戾氣。
“該死的秦升!”她厲聲喝道,而後便要往外衝,卻被佛音攔了回來,佛堂之下,讓她渾身難受,前路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了去路。
兩個孩子日日跟她困在一起,也已經被她影響的滿身戾氣。
“走吧,帶你去解怨。”顧知還輕輕一揮手,便將三道魂收了起來,一直到下了山,她才放鬼。
“你是何人?為什麼要幫我?是你放我出來,又帶我下山?”陸嵐因為怨氣太重,表情早就猙獰的厲害,早已經沒了生前的天真快樂。
也早已經不再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她看顧知還的神色,滿是警惕。
“你為什麼能看到我?”陸嵐暴躁的問。
“你經常去你母親夢中哭泣求救,你母親便找到了我,想讓我救你。”顧知還平靜道,“我先帶你回家,等你三魂聚齊,便可以去報仇了。”
“報仇?”陸嵐眼睛都亮了。
“和尚說,我應該放下仇怨,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而後,陸嵐又憤怒道,“那老和尚知道個屁!我兩個孩子還如此年幼,那個狗男人竟然如此狠心,我若是饒了他,不配為人母!不過你真的能同意我報仇?”
“當然,了了一報是一報。”顧知還無所謂的聳肩。
馬車晃動起來,顧知還帶著小鬼回城。
“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年少遇人不淑,成了那個男人向上攀爬的墊腳石。”顧知還平靜道。
而對於陸嵐來說,這戳了肺管子了,也真的很拉仇恨。
“隻怪我眼瞎,竟然看上了這麼個道貌岸然的東西!”陸嵐恨不得將人生吞了。
“你是如何知道是秦升害你的?”
“秦升買通為了家中的管家。”陸嵐咬牙切齒。
“管家有個好賭不成器的兒子,秦升允了管家,若是能辦成此事,必定給他兒子一筆錢,還了賭債,以後還能幫他兒子戒賭,條件就是讓管家和我們母子三人一起燒死在房間裡。”
“當時,我本來是有機會帶著孩子跑出去的,但是管家卻堵著門不讓我走。”
“我和他爭執無用,動手又不是他的對手。”
“爭鬥之間,我被她推搡在地上,橫梁落下來砸在我腿上。”
“管家趁此機會,打暈了我的兒子,又將我女兒扣在手中,說我若是再想跑出去,他就折辱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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