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梓星從房間裡醒來時,神情還帶著一絲懵懂,許久才想起來,他已經不在宿舍裡了。
昨天搬到許宴家來後,由於太累了就很快睡熟了過去,畢竟昨天經曆了太多事,這凡體撐不住也正常。
他掀開薄被緩緩起身,摸了摸手鏈:“能監控陸語現在什麼情況嗎?”
白吉黑變回狗在它儲物袋裡翻了翻,翻出了個鏡子遞給陸梓星:“隻要你心裡想一下要看誰,他現在在做什麼都會出現在鏡子裡麵。不過除了修仙界裡那些精神力很強的修仙者看不到,一般凡人都可以看到的。”
陸梓星接過鏡子,按照白吉黑的方法試了一遍。
鏡子裡瞬間出現了陸語的身影。
他此刻正狼狽的躺在病床上,全身纏著紗布無法動彈,隻露出一張臉在外麵。
宛如一隻待宰的豬,連話都說不出隻能憤憤地看著天花板。
他床頭邊還坐著一位婦人,正是陸語的母親江晚可。
江晚可臉上已經沒了一開始麵對陸梓星時的從容傲慢,此刻就像個心疼自家孩子的母親。
她滿臉淚光地看著陸語,雙手抬起來想碰又不敢碰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放置。
她溫聲道:“語兒,疼不疼啊?告訴媽媽,是誰做的,媽媽一定為你報仇。”
可惜現在的陸語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嘴唇顫抖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那種無力的感覺,使他全身止不住地抽搐。
一向高傲的他怎麼能容許他變成這副狼狽的模樣,他比任何人都恨害他變成這樣的人,但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他隻能無能為力的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在這病房裡苟延殘喘。
如果讓他那些好友知道了會怎麼樣?
他知曉他們的本性,就像他們了解他一樣。
所以,他們會落井下石在背後嘲笑他吧。
隻要一想到那畫麵,陸語瞪著天花板的眼睛幾乎要冒火,神色看起來前所未有的猙獰。
什麼溫柔文雅,什麼溫潤如玉在他身上幾乎看不見分毫。
這時,病門被打開了。
還沒看見身影聲音就傳了出來,聲音裡流露著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陸語!你是不是在外麵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我們家的企業從昨天起就被連接針對。現在已經快臨近破產了!!你看看現在媒體在外說我們什麼?說我們平時壞事做多了罪有應得。”
“說什麼罪有應得?不過是落井下石罷了,一群見風使舵的家夥!”
看著男人激動的樣子一旁的江晚可猛然站起身,攔住男人向前的步伐,安撫道:“江鴻,你先彆氣,要先問問語兒,不能直接把罪名加在語兒身上啊!”
男人也就是陸語的父親陸江鴻頓住腳步連連冷笑。
他滿麵寒霜的說道:“除了他這逆子還能有誰,他昨天被剛好人痛打了一頓。這世上有那麼湊巧的事嗎?他剛被打公司就遭到惡意打壓?!如果是我他怎麼不來找我!?”
房間歸於安靜,隻剩下陸江鴻憤怒的喘氣聲。
見狀江晚可也不敢說出什麼維護的話,她轉過身有些擔心得看著陸語:“語兒,你父親說的是真的嗎?”
對此陸語隻能搖頭,死不承認他做了的事。
畢竟在他看來被厲嚴拋棄的陸梓星不過是一個被他捏在手裡隨時欺負的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針對他們家,所以他沒把這件事想到陸梓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