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頓了一下,視線落在厲嚴身上,試探的問:“厲總你喊一下陸先生試試?”
厲嚴應了一聲,輕聲開口道:“星星?”
這時,陸梓星動了,他歪著頭看向厲嚴:“厲先生……”
醫生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陸先生之前受的刺激太大,導致他封閉自我。”
“一般來說一直和他說話這個起效並不大,不過他好像比較信任你,居然才一個星期就願意說出了你的名字。”
“我想過不了多久陸先生就能徹底恢複過來。”
信任他嗎?
他卻無能得什麼都做不了。
厲嚴心臟突然刺痛,他對醫生說:“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醫生退下後,厲嚴就這樣麵對麵的靜靜地抱著陸梓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者在想當時的他怎麼會那麼蠢,居然看不出來陸梓星被人威脅,從而導致了青年的離開。
那天晚上青年無緣無故的哭時,他早該察覺到不對勁,早應該查清楚的。
第二天聽到青年要離開他時,他太過生氣,居然信了青年所說的謊話。
當時他是怎麼說青年的?
現在想起來他都想把當時的自己給殺了。
怎麼能這麼對待他的青年?
厲嚴眼底爬上一絲痛苦。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輕易地把青年放走。
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他哄住,然後把他困在彆墅裡。
像王子一樣,不用去麵對外麵的險惡……誰都不能傷害他……
這時,陸梓星突然抬起手來碰了碰他的眉眼:“厲先生,不難受……不哭……”
看著陸梓星突然說了這麼多話,厲嚴呼吸一滯,激動的把陸梓星揉進懷裡。
啞著聲音道:“星星的厲先生不哭,因為有星星在,厲先生要保護好星星,厲先生不能倒下,不能哭……星星需要我……”
陸梓星在慢慢的恢複。
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在某一天。
厲嚴發現陸梓星徹底清醒過來。
不過他徹底把在工廠裡發生的一切都忘記了。
厲嚴告訴自己,忘了也好,忘了就沒那麼痛苦。
這是好事。
是好事。
但是厲嚴遇到了一個難題,因為陸梓星鬨著要回學校。
他不同意,青年就鬨絕食生悶氣去了。
“扣扣扣”
厲嚴手裡拿著晚餐敲了敲陸梓星的門:“我進來了。”
進門後發現陸梓星把被子蓋過頭,一點兒發絲都不肯露出來,跟他的主人一樣倔強。
厲嚴把晚餐放在桌子上後,走近床頭輕輕拽了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