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淨空靜默許久，突然停下步伐轉過身問道：“昭然施主，你是看上柳施主了嗎？”
“唔……”
緊緊跟著淨空的昭然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尖，眼眸氳氤著霧氣，控訴又生氣的道：“你問就問，乾嘛突然停下來啊？！硬邦邦的，都撞疼我了……”
少年一反常態，全然沒有在柳奕瑾麵前的乖巧可愛，語氣惡劣的緊，頗有種恃寵而驕之意。
聽到少年的指責，淨空臉上少見的出現無措，他沒想到少年會這麼嬌氣。
也是，穿點粗麻布衣也會喊疼的人怎能不嬌氣？
想著，淨空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好似要幫少年揉一揉緩解疼意。
手才抬起一半，便僵住了，接著不動聲色地放下手，垂在身側。
語氣木訥道：“抱歉，貧僧的錯。”
昭然對此毫無察覺。
他放下手，偏過頭，理所當然道：“好了好了，我就是看上柳奕瑾怎麼了，你不是不願意嘛，我隻能找彆人啦。”
“而且柳奕瑾長得好看，人也不錯。”
淨空撥動佛珠，默不作聲。
昭然沒聽到動靜，轉過頭將他的表情儘然收到眼底。
他嘴角微揚，突然朝淨空靠近幾分。
兩人呼吸交纏。
昭然道：“怎麼，你吃醋啦？”
淨空不答，像根木頭一樣對他的打趣毫無波瀾。
大概是淨空沉默太久，昭然收斂笑意，略帶嘲諷的開口：“也對，你怎麼會看上我這個邪門歪道呢。”
“待武林交流大會結束之後我們便分開吧，我也不是什麼死纏爛打的人。”
說完徑直走過淨空，氣衝衝地走了。
淨空聽完昭然的話後身體顫了一下，張嘴想要解釋，卻看見少年毫不留情地走了。
伸出的手隻摸到一片衣角。
他感覺自己舌頭跟打了結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第一次痛恨他的不善言辭。
他其實想說，少年很好，並不是什麼邪門歪道，他當初不該那樣說他。
但顯然少年並不好哄。
他怔怔的看著少年離開，心裡說不出的心煩意亂。
最後他輕輕歎息了一聲，緩步跟上少年。
“阿彌陀佛……”
白吉黑嘿嘿笑：【主人，你這叫什麼……叫戲精……】
昭然一臉無辜：【我能怎麼辦，不刺激一下他永遠開不了竅。】
…………
昭然睡得很安穩。
他醒來時，柳奕瑾已把一切都準備妥當，吃完早餐便能上路。
吃完早餐後，一行人來到了莊門口。
馬車在莊外停駐。
馬車外形簡單，無多餘的裝飾，內部卻是該少的不少。
柳奕瑾他們坐在馬車上，馬車由柳竹駕駛。
車尾揚起陣陣塵土，車輪碌碌作響。
淨空坐在一旁閉目養神，柳奕瑾和昭然麵對麵。
氣氛有些奇異。
行駛中的馬車突然左右搖晃了一下，毫無準備的昭然下意識往前倒去。
柳竹在外大聲道：“坐穩了，前麵路有些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