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無名的山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間小木屋。
木屋裡麵,一個簡陋的床榻上,睡著一個青年。
青年側著睡,隻露出了半張臉,便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隻見他睫毛輕輕顫動,恍惚地睜開雙眼,迷茫地看向這陌生的屋子。
“嘩啦”
鬱之卿動了動腳,卻聽到鏈子的聲音。
他坐起身,掀開被子,看向左腳腳腕處的鏈子,臉色瞬間變得驚慌起來。
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將他鎖在這裡?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到鬱之卿耳裡。
剛從外麵回來的席南站在門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推開門走進去。
鬱之卿看到風塵仆仆的席南,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疑惑道:“阿南?”
怎麼可能會是你?
席南放下手裡的糕點,一步一步走向鬱之卿,淡定地道:“是我。”
“怎麼,公子好像很失望?”
鬱之卿有些無措地攥緊手上的被子:“為什麼?”
席南半跪在床榻上,大掌將鬱之卿的白嫩的左腳抬起,溫情地落下一個吻。
隨後緩緩湊近鬱之卿,眼神炙熱地盯著他,不似平時的木訥無趣,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危險:“公子,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嗎?”
“這些日子裡我看著公子和尹長雲越漸親密,忍得簡直快瘋了呢……”
麵對席南越來越不對勁的架勢,鬱之卿細不可微地動了動左腳,想將腳收過來。
卻被察覺到的席南用力一握,將他整個人都拉近。
席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鬱之卿臉上,臉色難看極了。
“公子為什麼要逃?”
“明明我和公子從小一起長大,公子為什麼眼裡就看不到我?”
鬱之卿小聲道:“我沒想逃……”
他隻是覺得這樣有點難受罷了。
不過,現在的席南確實讓他感覺很陌生,下意識就想著遠離。
但是理智早已消失殆儘的席南根本就聽不見鬱之卿的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言自語道:“是因為尹長雲嗎?還是因為徐溫禦?”
“哦,對了,忘了還有一個司秦。”
“公子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吧,那司秦可不是什麼女子,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他可是差點將公子給侵犯了呢……”
現在想想真可惜,當時他怎麼不直接順手將他給捅死呢?
“公子可真是備受歡迎,誰見了不會喜歡?”
“所以我隻能將公子鎖在這裡,公子會理解我的做法吧?”
說著他的手還不緊不慢地摩摩被他捏得有點紅腫的腳踝。
“既然他們都可以,那我怎麼就不行了?就因為我是個卑賤的下人嗎……”
“啪——”
鬱之卿聽不下去,扇了席南一巴掌,生氣道:“席南!!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麼能……對我有這種心思。”
“而且從小到大我隻把你當成家人,相依為命的家人!!”
其實打完後鬱之卿就有些後悔了。
他伸手想摸一摸席南的臉問他疼不疼,但不知道想到什麼,手頓住,默默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