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硯舟沉默。
這真是一個送命題，就跟我跟你媽掉進水裡，你救誰一樣。
按照他的內心想法，肯定選段乘淵啊。
但是他如果說選段乘淵，那肯定一下子就把謝蘭澤的火氣給點燃了。
到時候謝蘭澤炸了就算了，可能還會連他一塊給起炸了。
想著，方硯舟還有閒心，趁機騷擾白吉黑道：【小黑啊，我和黑無常之間，你選一個，選誰？】
白吉黑沒想到看戲也會被點名。
他想了想，一臉為難道：【我不可以都選嗎？】
方硯舟拖著音調道：【不可以哦。】
白吉黑臉快鄒成一團：【那我會好糾結哦……主人對我很好，黑老大對我也很好，為什麼不能兩個人都選呀……】
方硯舟聽罷，低聲笑了：【好了，逗你玩呢。】
白吉黑：【……】
哼哼。
方硯舟回歸現實，低聲說道：“自然是陛下。”
“好一個陛下，”謝蘭澤目光漸漸冷了下來，握茶盞的手不由加了幾分力道，不小心用力過猛，茶盞竟然碎了：“愛卿麵不改色撒謊的能力越發厲害了。”
她現在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直在突突地跳動，痛得厲害。
不過是讓她哄她一下，有必要猶豫這麼久嗎？
方硯舟見此，十分乾脆地起身，跪下：“陛下恕罪。”
謝蘭澤看著再次跪在她麵前的方硯舟，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她起身，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誰他娘的冷靜得下來？
她來回踱步，抬手將桌上的筆墨紙硯掃下，滾落在方硯舟周邊。
她麵含怒氣道：“之前朕是不是說過愛卿以後不用跪朕，愛卿卻為了段乘淵跪了朕兩次。”
“下次愛卿是不是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她怎麼會喜歡上麵前這個如此固執之人？！
守在我們的宮人聽到裡麵的動靜，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也不知道丞相大人做了什麼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女皇陛下如此生氣。
江公公也不由低低歎了口氣，丞相大人啊，隻能自求多福了。
方硯舟低著頭：“微臣所做的一”
“閉嘴，”謝蘭澤打斷他的話：“朕不想聽你的鬼話連篇。”
方硯舟：“……”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謝蘭澤已經整理好情緒，站在他麵前，雙目微垂，說道：“起來。”
“謝陛下。”方硯舟緩緩站起身，雙腿卻突然發軟，整個人下意識朝謝蘭澤倒去。
謝蘭澤伸手，摟住他的腰，讓他站穩：“怎麼，愛卿以為投懷送抱就能消除朕的怒氣嗎？”
方硯舟：“……”
【好油。】
抱得這麼緊，想占便宜就直說。
白吉黑表示讚同：【和那個什麼逾白一樣。】
方硯舟笑道：【你記得還挺清楚啊，當然一樣了，不然怎麼說是一個人呢。】
白吉黑嘿嘿笑道：【當然啦，我記性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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