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陸江樹目睹全程,靜默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若有所思。
剛剛司先生看向小寶的目光,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他又看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想不出個所以然的陸江樹把這想法拋在後麵:“我也回去,不在這裡打擾你了。”
陸謹戈深以為然:“知道打擾我,下次彆來了。”
陸江樹:“……”
“不來就不來。”他很有骨氣地道。
人都走之後,陸謹戈看著手裡的玉佩,眼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司離。”
他總不能一直依靠司離,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和司離待在一起。
看來,等他回來後,要跟他談談了。
已經回到自己住處的司離打了個噴嚏,他愣了足足半晌,才回過神來。
是誰在念叨他嗎?
知道他名字的隻有陸謹戈,不過陸謹戈平日裡不都是叫他司先生嗎?這次為何叫他全名?
司離突然又想起來陸謹戈那驚鴻般短暫的笑容,心頓時亂成一團麻。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心跳好似要跳出胸腔般,難受極了。
他抬手撫摸了一下心口,心跳愈跳愈快。
難不成,他這具身體又要壞掉了嗎?
司離似乎是想通了前因後果,剛剛騷動的心漸漸冷靜下來,身上的氣場也逐漸恢複平和,閉眼,滋養靈魂,修複身體。
一連幾天,陸謹戈都沒有看到司離,也聯係不上他。
“嗯,今晚我會出席。”陸謹戈掛斷電話之後,看著手裡的玉佩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司離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他有事要出去一趟,希望不要生出什麼事端。
…………
陸謹戈剛進宴席,裡麵就傳來一聲聲驚疑不定的聲音。
不少人停下交談,往陸謹戈身上瞧。
看來傳言是真的,陸謹戈腿真的殘了。
陸謹戈麵不改色,高澤和在後麵跟著。
站在眾人中間侃侃而談的中年男子,看到陸謹戈後,立馬走上前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他語氣揶揄,態度看起來十分熟稔。
“陸先生,許久未見,越發成熟穩重了。”他聲音頓了頓,看向陸謹戈的腿,遲疑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聽說是有人蓄意報複,這是真的嗎?”
男子沒等陸謹戈說話,就笑眯眯道:“我說啊,做人果然不能太過於苛刻,不然什麼時候被人記恨了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
他還想拍一拍陸謹戈的肩膀,卻被陸謹戈阻止了。
陸謹戈目光微冷,不緊不慢地吐出幾個字,令中年男子臉上陡然一變。
“真是程裴的好狗。”
身上散發的惡臭味,大老遠就聞到。
男子還想再說什麼,一道低沉的聲音就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程裴尾音特意拉長,聽起來頗為漫不經心:“你是在說我嘛……”
眾人看戲的目光一移,就看見了款款而來的程裴。
他穿得一身騷包,路過侍從的時候,順手拿了杯酒,淺抿一口,眉眼彎彎,聲音帶著笑腔:“什麼狗,我的眼光可沒這麼差,陸謹戈你可彆冤枉我啊……”
真是沒點眼力見的蠢家夥,陸謹戈就算腿殘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