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炎陽摔在地上之後，卻再也爬不起來。
他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不斷變得稀薄，令他渾身的氣血不斷地朝胸口處翻湧，胸口好似要炸開般起伏不定，呼吸也逐漸失去了節拍。
他抓著地麵的手指“咯吱”作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臉色逐漸變得扭曲，望著司離的目光帶著無法遏製的憤怒與恨意。
這還是他死之後，第一次這般狼狽。
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在司離眼裡，就好似渺小的螻蟻般，微不足道，司離隨意一隻手就能將他捏死。
果然還是不夠強大。
生前也是，死後也是。
司離並沒有把紀炎陽的無能狂怒放在眼裡。
他麵無表情地將手中的劍抬起。
劍還沒有揮出去，放在陸謹戈身邊的小紙人就給他傳遞消息。
陸謹戈出事了。
他動作一頓，臉色微變，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司離離開之後，紀炎陽極其狼狽地趴在地上大口呼吸。
沒一會兒，他緩緩爬起身，化成黑霧離開了。
這個仇，他紀炎陽非報不可。
司離回到彆墅後，已經恢複以往的仙人之姿，好似剛剛的煞神不曾出現一樣。
陸謹戈渾身赤裸地坐在地上，聽到身後的動靜，身體僵了一瞬，冷聲道：“出去。”
司離看到陸謹戈背後殘留的痕跡時，眼底冰霜一閃，很快偏過頭：“是我，你沒事吧？”
陸謹戈聽到司離的聲音，語氣越發冷硬，低下頭把試圖把自己狼狽的表情隱藏起來：“你也出去。”
司離袖子下的手動了動，難得沒有聽陸謹戈的話。
“彆怕，我閉著眼睛，不看你，”他走向前，輕鬆將陸謹戈抱起：“我抱你回去，小心著涼。
他下意識就這般做了。
陸謹戈聽到司離閉著眼睛，表情緩了一下，下一秒，又皺了下眉：“我都說讓你出去，我自己也可以。”
他一瞬，他又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難聞。”
“……”
司離腳步頓了一下，不吭聲，一言不發地將陸謹戈放在床上，然後親手替他擦乾身體。
陸謹戈剛開始還有點羞恥，後麵乾脆自暴自棄，接受程度非常之高。
司離雖然全程閉著眼睛，陸謹戈卻懷疑他是不是能看得到。
陸謹戈說出了心底的疑惑。
司離低聲應道：“看不見，大概感知得到。”
陸謹戈：“……”挺厲害啊。
“可以睜眼了。”
司離睜開眼睛。
陸謹戈問：“你吃飯前去哪了？”
怎麼帶著一股那隻惡鬼身上的味道回來？
司離剛剛出去拿了支藥膏，順手把身上的衣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