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陰鬱,像夜色般濃稠,語氣冰冷:“時淵,你不回我消息,就是因為這個老東西嗎?”
昨天有一個沈逸還不夠,現在又來個沈彥澤。
果然沈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想拐跑他的人。
時淵在看到聞朝出現時,下意識鬆開了沈彥澤的手,站起身來。
“聞先生。”
沈彥澤表情不慌不忙,笑道:“真是好笑,時淵不過就是你的保鏢,連自己的私人空間都沒有嗎?”
聞朝讓身後的人把門關上,緩緩走到沈彥澤麵前,目光森冷,不帶一絲感情。
“沈彥澤,他是我的人,你算哪根蒜?來湊什麼熱鬨?”
說著,他一把將旁邊的時淵扯過來,冷不防地狠狠掐著時淵的脖子,語氣溫柔:“沾花惹草的東西,肮臟得很,不要也罷。”
他眼尾微紅,看向一臉緊張的沈彥澤,輕聲道:“你說是不是?”
時淵不曾防備聞朝,所以被掐住脖子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可置信。
不過他很快恢複冷靜,眼底情緒晦暗不明,並沒有反抗聞朝。
沈彥澤看到時淵這副差彆對待的模樣,咬了咬牙,隨後淡淡道:“我和時淵並沒有什麼,你何必遷怒於他?”
剛剛防他跟防賊一樣,怎麼到了聞朝這裡就不反抗了?
就那麼喜歡這個老變態嗎?
聞朝聽到沈彥澤的話,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幾分,眉眼彎彎,語氣輕飄飄:“不曾有什麼?如果我剛剛沒有進來,你們恐怕已經在這裡搞上了。”
他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語氣酸溜溜的,酸氣幾乎要將整間屋子淹沒。
隨著聞朝的力道加重,時淵感受到窒息感越來越重,頭也開始變得暈暈沉沉的。
他的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攥成拳頭,還是沒有攻擊聞朝。
時淵內心是這麼告訴自己的,聞朝現在是他的雇主,他不能動手。
隻是因為聞朝是他雇主。
沈彥澤察覺到時淵的異樣,臉上的神情變得冷酷起來。
“聞朝,鬆手。”
就算是這樣了也不反抗嗎?
如果聞朝真的是那背後之人,時淵真的可能會對聞朝動手嗎?
聞朝聽到時淵呼吸不暢的聲音,手微微抖了抖。
下一秒,他掐得愈發用力,嘴角的笑意漫不經心,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時淵呼吸越發艱難。
聞朝挑釁地看向沈彥澤,緩緩道:“我現在就算掐死他,你也管不了。”
聞朝話音剛落下,沈彥澤忍不了了,直接朝他狠狠踹了過去。
聞朝躲過沈彥澤的攻擊,也鬆開了手。
被鬆開的時淵,站在原地,身體有點搖搖欲墜。
他捂著嘴咳了咳,胸膛不斷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