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告捷,齊子軒風格穩健又大氣,頗得傅健濤的真傳,溫明晏風格沉穩而難以捉摸,相比起縝密的張殊羽,靈機一動也無傷大雅,配合得相當不錯。
隊裡幾位老將都年紀不輕了,有些沒那麼難打的隊伍就放開手讓兩個小的帶隊,平常多是隊長副隊帶著未來的接班人,青訓營那邊也去得多,無論打哪支隊伍都要讓他們先說說,分析一通再加以改正。
齊子軒要更嫩一些,勝在他風格正氣難以動搖;溫明晏就不一樣了,經驗豐富,就算原主溫明晏那也是在危險地帶當了兩三年戰地醫生的能人,又自由聰慧,戰術相當靈活多變又嚴謹可靠,更適合作為戰術核心。
打了幾場後看著也還好,就是不夠老道,畢竟溫明晏今年也才23歲,這個年紀嫩生生的,他又長得秀氣,看起來比齊子軒這個20歲的還要白淨些。
傅健濤在隊內是很嚴厲的一個人,誰操作不行他都不徇私,上回比賽溫明晏手一抖技能歪了一點,也挨過罵,大多數火力主要是衝著其他人來,治療挨罵得少,但是副隊張殊羽都會被當著大家的麵批評戰術太謹慎保守錯失機會,除了許華主要是偷吃零食、熬夜被抓,賽季開始一個多月,除了張副、許華之外的幾個隊員平均挨罵十餘次。
快穿者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他罵不出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負責安慰那個人,亦或是十四五歲的時候去花滑隊試著做了幾個動作氣哭年紀差不多的小隊員,適當的壓力有助於進步,est整體風格嚴肅認真,一點一滴的進步都清晰明了。
……
這一年溫家的壽宴,溫明晏隻讓助理送了壽禮過去,人是根本沒回。
溫家家大業大,許多族人都把能上壽宴吃飯當做一種榮譽,但是無論是原主還是快穿者都不喜歡那裡,乾脆就搬出來理由,遞了消息說老太爺大壽時才回,平日事忙,就不回去了。
反正他過年也沒回去,原主以前忙起來的時候也不愛回,讀大學的時候跟小姨一塊過年,想方設法離那裡遠遠的。
o,結束已是深夜,青市的夜晚冷得要早許多,相似的夜涼如水裡比京市空氣清新,還帶著海風的氣息。
他回來後就靠在宿舍床頭用筆記本電腦查賬,其實他這邊也沒什麼需要費心的產業,用的用捐的捐,最主要的就是一些手持股份的產業需要看看最近的動向,租出去的房子房租多少得清楚,最重要的一個醫院那邊更是全國七八家分院麻煩得要死。
大多數租房的瑣事、手續和零碎東西的情況,都是助理在辦,就連醫院那邊也是溫明晏授意助理去盯著,他平日裡吃住都在俱樂部,也沒什麼離不開的情況,因此不少事情都放出去,隻有醫院那邊有些事還是得要他過目一下。
他這邊沉浸式忙碌到晚上十點,副隊就來查房了。
好巧不巧,他這會兒已經忙得差不多,正在想一筆賬目不清不楚,揣度思量著那邊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放棄,要不是精神力外放,還不知道副隊已經到了門口,眼看著就要開門,他連忙保存了文件,就關機了筆記本電腦擱在小桌子上,乖乖睡下。
一直到第二天訓練時溫明晏還在回憶溫家那邊是又出了什麼變故,以至於想要來動他的蛋糕撕破臉皮,忽然想起助理一直沒發現端倪,吃午飯時便打回去讓他好好想想哪裡有問題,另又從他去世多年的外祖父那裡找出一個他跟小姨一直在維護的人脈,請了人去查探一二。
他這邊專心訓練,偶爾去jjc裡打幾局,收到了消息但還沒有查出來多少,很快又到了比賽的日子。
這一場是客場打n市的海瀾戰隊,也就是火神的老東家,當初因為換了一個外來的隊長,火神和隊長起了衝突氣到離隊出走,合同也沒續,又沒退役,就被風神拐帶到了indy,不說彆的,n市距離蘇市不遠,距離海市也近,溫明晏有心趁著這個時候去見見他委托的私家偵探。
這次打得倒是順利,對麵戰力平平,隻有一個隊長能力出眾,隻是比起老隊長在時的風格改了許多,顯得也大開大合起來,正麵碰撞便稍遜一籌,為此,隊長副隊都沒上場,看著齊子軒和溫明晏帶隊打得不錯。
打完後原本要回酒店,溫明晏就跟張副隊說了,他有點事情要去辦,借口之前租出去的房子有人搞破壞,房主不在沒法處理,得過去一趟。
溫明晏又是撒嬌喊師傅又是使出了十分的磨人功力,好容易才纏磨得這位性格嚴謹的副隊放他夜不歸宿,還連連保證今晚一定會在安全的地方睡覺、明天絕不耽誤全隊一起回青市。
好容易出了酒店門,他這邊包了一輛車把自己送到了蘇市,他出發前也跟那邊找的私家偵探說好,就在蘇市一個高檔會所裡見麵,那家不僅有門檻而且是單向玻璃,出入的人群裡要麼沒人對遊戲感興趣、要麼知道他的身份不會招惹。
唉,畢竟誰知道溫家有多少人準備對他動手呢?
夜晚的高速路上已經黑沉沉一片,路燈一點點投下不成片的光亮,昏黃的燈光下車燈也黯淡,隻有白色的遠光燈照得人眼睛生疼,溫明晏隻感覺在車上昏昏欲睡,強撐著刷微博免得自己真睡著。
到了約定的地方,溫明晏還得提前交代服務員一聲,免得私家偵探進不來這地方。
他定的這間包廂不大,燈光已經被他調成了正常的白色,裡頭兩列長沙發,前麵一張桌子,擺設得很清雅,隻不過輪椅有些過不大去過道,他索性就從輪椅上站起來,勉強扶著皮質的沙發表麵挪到了裡麵那張沙發上坐下。
不一會兒人就到了,一整個團隊隻來了這位負責接活的老大,一身西裝帶著墨鏡,看起來倒像是什麼保鏢一般,進來時還東張西望,坐下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將調查到的資料都遞了過來,厚墩墩一個文件袋。
“老板你是不曉得,你那個助理頂多盯著點乾活,賬本是一點都不會看,人家糊弄他還不知道,講起法律條文來是一套一套,那些亂七八糟的到現在都沒有理清楚。”一開口就是貶低助理,抬高他們的努力。
但他們也沒含糊,先是講了他們怎麼調查的,又講了他們調查到的東西有哪些,這些在文件袋裡都有詳細的記錄,溫明晏看著倒是確實沒什麼錯漏。
原來,這回動手的人還真不是溫家那邊的人,但已經蛀到了私人醫院裡頭去。
事情要從半年前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