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人可能就要說了,“啊?我嗎?”時夏倒是沒有詫異,隻是臨到這時候才接到通知,有些措手不及。
院長緊急變更計劃,更像是臨時上難度。
不過問題不大,因為很多專業本身就是要上強度的,但如果過一兩年再故意要求他必須要煉器二級證三級證才能畢業的話,那時夏是真的要炸毛了。
他目前最擅長的還是符咒,個人麵板上和陣法一樣都是中級),煉丹被歸類進了醫學裡麵,總體結合精神力治療等多個方麵,是醫藥中級)但是下麵的小類可以看出還處於時管局認證的初級範圍,也就是說仙君孟堯那個世界的煉丹已經臻至化境,其餘的隻掌握了一通百通的知識,知識麵不夠廣、實踐能力不夠強。
但是差不多整個雲間宿舍和這一屆的新生都快知道他了,那恐怖的課表即使對於這些具有超凡能力、一點都不脆皮的大學生來說,還是有點太超出想象了。
換句話說,淩虛道的這個學分要求,被人知道了大概會以為來給他送學分的,雖然選了那麼多課是一點都不缺學分,每門課都完美結課,估計這學期上完他就已經有了3\7的學分,這還是他忙到講座、活動沒時間去掙學分的情況下。
時夏最後報考的是符咒二級、陣法二級、煉丹一級和煉器一級證書,同時在宿舍的正房訓練室裡申請了周六晚上三小時的煉器模擬訓練,一級的材料相對來說簡單,比起一天10點貢獻的模擬訓練,三個小時少則6次多則18次的材料,每次總共花費1點貢獻,也就是說練習到學期末總共八周8次,需要花費18貢獻點,相比起自己買材料練習要劃算很多。
相比起分院係,報名程序簡單得非常正常,就和正常考級差不多。
超凡體係實在太大,光是大學裡能考的證就至少有幾百種,還是不限類彆的,有些證是有途徑和境界限製的,這樣的證根據類彆要更多,各種知識技能無奇不有。
這些能考的證書,在時夏計劃裡的就有一百多種,淩虛道的這些教授到底具有多少證書更是不可估算。
遠的不說,同樣在下半年的計算機等級考試,時夏就已經根據原主的理解能力,“自學”了普通學生第一次考能夠考試的最高等級,更高等級的證書隻麵向已經持有低一等級相關證書的考生,不過對於他來說相關的證書已經等同於收入囊中。
“唉,感覺時間有點不夠用……”時夏隨口吐槽,相比起大部分考生是複習感覺複習不夠,他是掌握了知識、報得過來但考不過來,下學期的考試時間撞在一起會非常緊張,時間衝突的考證就隻能拖到下一年再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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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明忽暗的昏暗室內,地上的線條像是用熒光筆隨意塗鴉,正散發著淺色的光芒。
圓形的陣法之外擺著數個描畫符文的罐子,裡頭盛放著液體或粉末,呈一種規律的布局擺放,卻並不顯得詭異,隻讓人心神寧靜。
時夏盤膝坐於陣中,五心向天,呼吸間隱隱有雲霧嫋嫋,似有似無的光點如星辰一般圍繞在他身周,像是一片爛漫的星河,隱隱又有衍化之意。
房間裡卻安靜地連呼吸聲都沒有,他平靜的氣息越來越輕柔,似乎即將消失,掌心的卻附上一層薄薄的透明能量,正在潮水般起伏,此時此刻,似乎一切都已經消失,他的靈魂不知沉入何處。
時夏身上那一身寬鬆的練功服卻好似走過了歲月長河,原本素白的細棉布竟然肉眼可見地慢慢發黃、變脆,歲月的痕跡一點點爬滿,卻又似乎隻是能量外泄的錯覺。
忽而,時夏氣息一凜,原本已經開始朽爛的衣服瞬間煥然一新!
他呼出一口濁氣,光點與雲霧忽然圍繞著他飄動,又被他儘數吸入,刹那間身上的氣息變得深沉,渾厚許多卻又自帶一種縹緲之感。
成了!他又念誦口訣,平靜心神,感受著身體裡質變的力量如何湧向四肢百骸,腦海裡憑空出現了若乾相應的知識,入門一刹那感受到的危機與拉扯也消弭無蹤。
耳邊0231嘰嘰喳喳,時夏就拿過法陣外儲物櫃上放著的荷包,用嶄新的力量在玉牌上一點——
那玉牌就自動浮現出他的途徑、境界來,隱隱玉質又有些變化,原本清透如羊脂的玉牌瞬間就有了一絲飄絮一樣的感覺,顏色雖然還是白色,卻像一朵雲落在手上。
時夏這邊清理好了法陣,又收拾好了屋子裡的東西,整理了一番儀容才去見屋外的教授。
沒錯,那些教授都不是他的師父,所以教授他知識、在門外護法,但是一切是死是活,就全看他自己了。
像是那些天師道、長生道之類收徒較多的主要流派,他們往往是在課堂上,由老師護法來引導著學生入門,如果有真正師徒關係的師父,那麼入門的時間、地點都由師父來決定,還會親自給弟子護法,像是嗬護一株幼嫩的小芽。
但是時夏沒有師父,儘管他是淩虛道十年來唯一的弟子。
[有沒有師父,難道我就不修煉了嗎?]更何況握在手裡的知識與力量才是真實的,誌同道合的師父很好,但是漫漫長路總要自己去走。
這一次入門,時夏清晰地感知到了身體裡能量的質變,校園裡實在太平靜,哪怕處處是機關陣法,他也沒有見過老師們使用力量,或許有些時候用過,隻是他課表太滿錯過了很多有意思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