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這座城市熱情火辣,時夏逛得很是愉快,還給家裡寄回去一些當地特產,霍庭跟他口味差不多,他覺得辣度合適香辣過癮的菜,霍庭肯定也喜歡。
不過也說到一些私密的事,小兩口在山城,還真不知道敢不敢這麼吃,就算有藥,辛辣刺激的東西一吃,耳鬢廝磨時都要顧忌一二,生怕把自己作進醫院肛腸科。
小貓咪霽玉是走到哪裡跟到哪裡,飯食都額外準備,用自己帶的鍋煮,生怕給沾上一點辣。
時夏也見過學妹的一雙兒女,都還是半懂不懂的年紀,小孩很依戀母親,但是明顯跟父親不大熟,他也沒說什麼,隻是跟小朋友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兩個寶寶用的都是兒童手表,裡頭有媽媽和外公外婆、爺爺奶奶的電話,但似乎並沒有孩子親爹的電話,他在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叉。
第一次見麵,他給兩個小朋友都包了紅包,還叮囑他們,記得收好東西,可以適當拿錢買一些小文具小玩具,但不能亂花錢。
兄妹倆瞪大了圓溜溜的兩雙貓眼,三歲的妹妹當場就奶聲奶氣問他,爸爸說小朋友的紅包都要交給家長,她該聽爸爸還是伯伯的呀?
許靜妍臉色頓時就黑了,但她不是會對著親人發脾氣的性子,緩了緩,就溫聲細語跟兒女說,紅包收起來當零花錢,但是不可以一天吃三顆糖,也不可以自己去買外麵小攤上的東西,小寶寶吃了要拉肚肚的,洋娃娃可以買但是幼兒園的作業要做好,如果要買超過十塊錢的東西要告訴媽媽,過年紅包也是一樣,爺爺奶奶給的紅包不用管,但是外婆家的壓歲錢和媽媽給的紅包包都是寶寶們的零花錢。
私底下背著孩子,許靜妍才把丈夫罵了個狗血淋頭:“師兄你是不知道,因為我工資高,他到現在一分錢工資都沒有上交過,我公婆還會私下給我些錢補貼,給我定月子會所買老母雞燉湯,他還不如談戀愛的時候!好嘛,現在連孩子的壓歲錢都盯著,他們倆上幼兒園前的壓歲錢都是我收著,上幼兒園之後本來想讓他們學點理財……”
時夏都沒想到,見一次孩子,就能把婚姻裡的暴雷給引爆。
他寧願小學妹無拘無束,也不要被喪偶式婚姻給絆住。
這之後許靜妍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時夏並不清楚,隻是三天後他埋下的預警將係統內小學妹的申請發了過來,她取消了對公婆的照拂,下調了對父母的照顧,選擇將這些福利換成實實在在自己身上的優惠,還火速把兩個孩子轉進了內部的學校,這意味著以後她的丈夫再也無法知道孩子在學校的情況。
岑仙芝那邊知道變故,也有些感慨,他過去交好的朋友,雖然有些進了社會就變了,但是大家都不是什麼笨人,許靜妍看似平凡,能夠擁有官方編製的她可不是什麼柔柔弱弱任人拿捏的姑娘,隻需要一個引子,她自己就能快刀斬亂麻解決很多事情。
【宿主宿主,都已經到這一步了,為什麼她不離婚呀?】
時夏不緊不慢從零食罐裡捏出一塊凍乾投喂霽玉,這才點出,小師妹不是不想離婚,她做的這一切不是收回做好事不留名的優待,恰恰正是離婚前的準備。
山城這邊的男人固然粑耳朵,但越是做領導的越有“派頭”,估摸著,王家公婆會申飭王浩,卻還是會站在兒子這邊勸和,這樣的態度傷到了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許靜妍,讓她下定決心要和他們切割。
[矛盾不是一天就埋下的,情分還在的時候,忍讓的下限就低,但沒了情分,翅膀硬了的姑娘可不會賣他們麵子!]
這個道理,用在親生父母身上也是一樣,保密原則讓他們不知道許靜妍的能力有多大,許靜妍又有個親弟弟,一碗水端不平的事情很常見。
反正不管那邊發生了什麼說了什麼,時夏心裡一開始就偏向許靜妍,在他眼裡自然是許靜妍好,那邊不好。
許靜妍這邊徐徐圖之為自己和兒女打算,時夏這邊想著之後就要去其他地方,手頭也加快了動作。
在山城旅遊的第二十五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兩個孩子的一周後,許靜妍的丈夫王浩就被公司裡的人當場逮到和小姑娘說葷話,恰巧有個同事午飯前和愛人打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順利掛斷,因此這件事情就被傳了出去,王浩這邊在網絡上被坐實了出軌,在熟人圈子裡傳得風風雨雨。
等到時夏要離開山城的時候,許靜妍這邊已經在準備離婚了,她父母覺得這件事丟了臉麵,和婆家人撕破了臉皮,公婆一直在勸說她原諒王浩,隻有她的兒女始終站在她這一邊。
後來許靜妍掐著從爸媽那裡詐到的公婆把柄,和丈夫分割了財產後離婚,兩個兒女和她自己置辦的東西沒讓那邊沾一點邊,怕婆家針對和娘家拖後腿,她乾脆就申請了調職,又或賣或租處理好了手上的房產,帶著兒女搬家到了新的城市。
時夏再有她的消息,就得知這姑娘已經調到了另一個城市的官方兌換處,帶著兩個兒女過著平靜沒有多餘男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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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這邊忙得要命,為了查探時空縫隙,下半年就沒有回過家,什麼研究都沒做,無靈符咒也沒有研究出來。
沒辦法,除了山城那邊最輕鬆,連接的另一邊麵積不大,之後大多數時間還能旅遊休閒,之後他先是去了春城,在當地不僅花了兩天時間,還在時空縫隙修補完成後,卷入了當地追查毒販的事情中來。
說來這事也離奇,滇省一帶作為邊疆,不僅氣候如春繁花似錦,在背地裡也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浸透了無名英雄的鮮血,這個世界裡更是常見一些東南亞的肮臟手段,本地又素來民風彪悍,對於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不見怪的。
本地巫蠱盛行,許多少數民族從小就學習家族傳承的知識,邊境外大毒梟也請來了各種東南亞的奇人異事,緝毒中遇到的各種奇怪事情層出不窮,第二科也往往和市局親如一家,就時夏所知,學府裡的滇省同學畢業後九成九都回了故鄉,大半都為了這些事業賠上了半輩子,不怕流血不怕犧牲,這些性格各異的同學都在本地的三生教育下長大,或許性格古怪,卻為了緝毒萬死不辭。
但即使爭鬥激烈,在一個緝毒中隊其餘人死於降頭,其中一人卻死於斬首的時候,本地的第二科也覺得有些棘手了。
因此,時夏察覺到異樣,親自來到第二科告訴他們本地有個新死的飛頭蠻時,逮到了那個可惡的降頭師把人錘得就剩一口氣卻死活結不了案的第二科自然高興。
然而,時夏帶來的消息也不全然是好消息。
“市裡的落頭氏一善一惡,而今善者已亡,惡者能夠自由操縱頭顱離體,吸食他人血液為生。不知何時安排人手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