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櫻淡淡的蹲下行禮,“皇後娘娘莫要聽阿箬胡言,許是下麵的人弄錯了,並無此事。”
阿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粉櫻,“主兒......”。
粉櫻心中惱怒,嗬斥道:“本宮自有主張,還輪不到你多嘴。”
皇後見狀,心中已然明了幾分,她輕聲道:“素練,去將秦立叫過來吧。”
不多時,秦立匆匆趕來。
見到這般陣仗,心裡暗覺不好,但麵上仍鎮定自若。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
皇後看了他一眼,緩緩道:“秦立,方才恭貴人的宮女阿箬說內務府苛待延禧宮,送去延禧宮的儘是冷飯冷菜,還克扣延禧宮宮人的分例,可有此事?”
秦立忙不迭磕頭,“回娘娘,絕無此事啊,恭貴人以前是嬪位,份例自然比現在多上許多,飯菜也是嬪位的待遇。”
“前些日子,恭嬪被降為恭貴人,這奴才們自然要按照貴人的待遇給份例,至於阿箬姑娘說的克扣月例更是誤會,曾經恭貴人還是恭嬪時,阿箬從奴才這裡預支了次月的月例,說從下月的月例扣,奴才想著恭嬪受寵,不敢拒絕,這才.......。”
粉櫻聽著秦立一口一個貴人,一口一個降位早就惱得不行了,在富察琅嬅問她的時候,為了自己的體麵,直接道:“臣妾那裡並未發現短缺,許是阿箬看錯了。”
阿箬氣得渾身發抖,“主兒,您為何要替他說話,明明我們就.......。”
粉櫻一個眼刀過去,阿箬隻得閉嘴。
富察琅嬅不由得沉默,看阿箬的模樣,也能猜到誰說的是真的,隻是恭貴人這個主子都如此,她又能如何。
富察琅嬅開口敲打道:“秦立,恭貴人雖隻是貴人位分,但份例也需按時送到,本宮掌管後宮,不希望看到陽奉陰違的情況出現。”
秦立趕忙應下,心中卻對延禧宮更惱。
粉櫻自認為保住了體麵。
帶著阿箬滿宮的溜達,溜達著溜達著,就溜達到養心殿外,遇到了被王欽罰跪瓦片的李玉。
“你怎會在此,這是怎麼了?”粉櫻微微傾身,問道。
李玉疼得臉色發白,“見過恭主兒,奴才當差不力,惹了師父不快,被師父罰在此跪上一個時辰。”
“怎的罰得這樣重啊。”粉櫻滿眼心疼,“你跪完以後來延禧宮,我親自為你上藥。”
李玉既懵逼,又感動。
恭主兒竟願意為他親自上藥,果然是與其他主子不同的恭主兒,想來,恭主兒是沒有被罰跪過,這才不知跪了瓦片的人走路艱難。
恭主兒如此體恤,也不枉他因為幫恭主兒說話被師父記恨處罰。
李玉感激地看著粉櫻,“奴才記住了,多謝恭主兒。”
阿箬扶著粉櫻,看著李玉的整個變化,就跟看智障一樣。
還有主兒,既然想救李玉,直接跟王欽說一聲不就行了,或者說是隨便派一個宮人來送藥,怎麼也比讓李玉瘸著腿走過大半個紫禁城去延禧宮,上完藥再走回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