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書童和誰住一間房?”
“馬統,是馬公子的書童馬統。”書童諾諾道。
山長:“馬統呢?”
馬統在房間睡得跟死豬一樣,山長立刻派人去將馬統叫過來,旁邊幾個房間的人也被叫過來。
“啊?有人叫他嗎?我什麼都沒聽到啊?”馬統撓撓頭,憨憨道。
銀心、蘭心等旁邊的書童也說什麼都沒聽見。
王藍田急了,指著馬文才,“山長,定是馬文才陷害我,隻有馬文才能夠給我下藥,馬統是他的奴才,肯定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銀心他們是祝英台他們的書童,也是跟馬文才一夥的,要不然馬文才怎麼會這個時候剛好不在。”
“山長,您要為我做主啊,我要做什麼也是找如花似玉的女人,怎麼會看上一個醜陋的書童呢!”
“找什麼找,你是來求學的!”山長麵露嫌棄,不聽信王藍田的一麵之詞,轉頭看向馬文才,“文才,你說,你怎麼這個時辰才回房,還正好撞上…此事。”
知道祝英寧安排叫書童的人沒暴露,馬文才不慌不忙,拱手道:“山長,今日文才和英寧兄、山伯兄他們對一個問題有不同的意見,下學後就一直在學堂辯論,還特意請教謝先生和陳夫子意見,從未中途離開過。”
祝英寧更是穩得一比,她根本就沒有找人去傳話,而是直接轉變聲線,給王藍田書童傳的音,自然不會有人聽見。
得了消息趕來的陳子俊點點頭,“確實如此,最終那場辯論,還是祝英寧勝了呢。”
旁邊的學子也紛紛應和,“我們走的時候,文才兄他們確實和謝先生、陳夫子一起就在學堂中。”
王藍田也有些不確定起來,難道真不是馬文才?推己及人,當初他就是趁著住一個房間給馬文才下的藥,如今自然也懷疑是馬文才給他下藥,可馬文才一向高傲,難道真不是他?
王藍田看著馬文才危險的眼神,有些慌亂起來,那書童那裡又是怎麼回事?沒有人叫,他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難道…書童騙他?
………
場麵焦灼之時,大夫終於趕到,雖然山長的女兒王蘭也精通岐黃醫理,但此事女子不便沾身,山長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來看這等醃臢事。
總歸沒生命危險,因此特意派人快馬下山請大夫,看看王藍田到底有沒有被人下藥。
大夫被大半夜從被窩裡撈出來,又一路疾馳到山上,整個人都淩亂了。
隨意的整理了一下,大夫才撫了撫虎須,坐下開始給王藍田把脈。
“火邪內盛,這…公子莫不是用了什麼助興之物。”
給書童把脈後也是一樣的結果,書童猶豫再三,結結巴巴地讓大夫幫他檢查一下弟弟。
大夫神色如常,行醫久了什麼都能遇到,不稀奇。
不過,這有點帶綠的汁液是何物,看著像是植物的汁液,他還真沒見過。
在眾人一言難儘的眼神中,大夫撚起一些汁液,放置鼻下細細嗅聞,又用兩指細細搓磨,看著兩指間的拉絲,大夫一臉驚奇。
“此汁液初時細滑,起滋潤之用,但一旦遇熱,便會慢慢加重粘性,隻是不知極限在哪裡,不知,這是什麼植物的汁液。”大夫說完,好奇的看著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