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讓你主動投靠她。”
惢心了解這位伺候多年的主子，她有什麼需求一向不會主動說出口，一般都是通過阿箬姐姐的口來達成目的。
江與彬皺起眉頭，回想起烏貴人那瘮人的眼神，心中泛起不適，“那你作何想？”
出冷宮半年從未想起過曾經伺候的奴才，如今突然興起為惢心添妝，必然沒有那麼簡單。
惢心恬靜一笑，“貴人既然沒說，我們便當做沒看出來吧，畢竟這都隻是我的揣測。”
惢心對現在平淡的生活很滿足，不想平生波瀾。
貴人能夠獨寵半年，想來也不缺夫君這樣一個小小的太醫效力。
江與彬鬆了口氣，雖然他做好了支持夫人的準備，但這個時候，夫人不摻和顯然更好。
“這金剛經？”
看出江與彬的疑惑，惢心含笑解釋“烏貴人與尋常妃嬪不同，她一向喜愛送親手畫的畫或者親手抄寫的經書做賀禮。”
“如今送我金剛經做添妝不奇怪，若是貴人一反常態送了金銀，我倒是要疑心貴人是不是換人了。”
江與彬還是頭一次聽說，不免認同點頭，“之前烏貴人隻是答應，份例不足，送親手若做的東西做賀禮，既能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又省錢，確實不錯。”
惢心聽著不免覺得好笑，不過以她對烏貴人的了解，烏貴人應該不是這樣想的。
烏貴人一貫喜歡特立獨行，無論何時，都喜歡與旁人不同。
再加上從小金尊玉貴，沒有吃過缺錢的苦。
便是在宮裡過得最艱難的時刻，也不曾少過吃穿，不少人伺候。
便是去了冷宮，也帶足了金銀。
大概，也是沒有吃過什麼缺錢的苦楚的。
依惢心猜想，烏貴人送每個人親手製作的禮物大概是為了標榜自己的不同。
就像曾經延禧宮獨有的沉水香。
就像曾經皇上送的玫瑰金釵。
就像每次重大場合的穿衣打扮，烏貴人不管宮裡的規章製度，總是要有一處與彆人不一樣。
到底是舊主的私事，哪怕眼前人是自己的夫君，惢心也沒有隨意談論，隻溫婉笑道“貴人行事自有她的考量，貴人既送我經書做添妝，我回頭好好收起來便是，不必太過深究。”
“好。”對比它一個外男，惢心顯然更加了解如何應對這位貴人，江與彬利落應下。
“我已經不是宮中的宮女，不方便入宮謝貴人的恩典，你到宮裡當差的時候，找個機會替我謝過貴人吧，就說…惢心沒有福分繼續伺候貴人，祝願貴人日後節節高升，與少年郎心意相通，攜手白頭。”
不必江與彬找機會，沒過幾日，永壽宮便到太醫院傳江與彬去診平安脈。
聽完江與彬的轉述，如意心情著實不算美麗。
雖然惢心話說得稱她心意，可人太不機靈了。
居然沒有主動帶著江與彬向她投誠。
好在如意心態很好。
很快，她就恢複心態。
惢心能這樣祝福她，可見心裡是記掛著她這個舊主的，雖然人實在不機靈，但她真正想要的，也不是無用的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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