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慎之好像完全忘了剛才是他先問謝輕語是願意留在侯府還是想要回娘家去。
他開口就道,“謝尚書現在哪裡還能想得起你這個女兒,侯府出事,他作壁上觀,一點要插手的意思都沒有,絲毫沒有想起來你。”
這是早朝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秦慎之當時注意到的時候隻是在心裡腹誹了一句老狐狸。
畢竟像王丞相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女兒也變得有些不理智,而禮部尚書卻是一點都不帶沾染的。
當時秦慎之也就隻有一個念頭閃過,這個時候卻是當著謝輕語的麵說出來了。
人在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往往都是自己沒有意識到的。
秦慎之猶甚。
他甚至欺身上前,靠近坐在被子上的謝輕語,想要看清楚她是如何想的。
謝輕語一隻手往後撐住自己的身子,另一隻手向前擋住秦慎之的靠近。
畢竟現在秦慎之身上的低氣壓,不用看就能感受到。
謝輕語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帶著一貫強裝出來的鎮定,“你讓我想想。”
屋中靜默了三秒。
隨後秦慎之開口,“想好了嗎?”
謝輕語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向他,才發覺他是認真問的。
“還沒想呢!”
“那你快些。”
“我說了能算嗎?”
秦慎之頓了一下仿佛頓悟,身上的低氣壓緩慢的散去,微微勾唇,“不算。”
秦慎之說完之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謝輕語,“你可以再想想,但是最後是什麼情況不一定。”
謝輕語坐在原地看著秦慎之心情頗好的開門離開,甚至關門的時候還貼心的讓她好好休息,一個時辰之後他再過來。
雖然條件簡陋,但是這兩床被子實在柔軟。
晚上幾乎沒睡的謝輕語也能躺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會。
而離開的秦慎之卻是直接去了隔壁的審訊牢房之中。
看著牢房最中間架子上綁著的人,秦慎之麵無表情。
而被綁著的顧青蓮看見秦慎之卻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立刻掙紮起來。
“二表哥!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快讓他們放了我。”顧青蓮哭的撕心裂肺。
她現在兩根手指上的指甲已經被拔了,十指連心,她痛的無以複加。
秦慎之先是拿起一旁記錄之人記下的口供看了看,如他所想,口供上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內容。
顧青蓮還算是有一些防備心的。
秦慎之揮手讓屋裡幾個審問的人先出去,隻留下他自己來。
顧青蓮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出去,麵上的表情有些激動,“二表哥、二表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