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語的這句話刺激到了妖邪，他的目光頓時朝謝輕語看去，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氣，“我怎麼會是！”
“那你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是你的娘子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離開你的嗎？”謝輕語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猜的。
因為她看到了妖邪腰間的香囊。
一個很破舊的香囊，上麵的花樣精致，不是大街上隨手能買到的那種。
“不可能。”
“那是誰，你是為了誰才這樣做的，為了驗證什麼，驗證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厭煩這樣被侮辱的新娘，還是驗證被侮辱的新娘還有沒有臉活著？”
“當然要活著！”
妖邪突然道。
“所以，她死了是嗎？”謝輕語這會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點撫慰的意思，低沉的誘哄著讓人回想起往事。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妖邪身上。
而妖邪似乎已經陷入回憶。
“刀娘是最溫柔的女子。”妖邪突然道，“她收留我，從我小小一團的時候將我帶回家，一直養著我，給我好吃的，從來沒有打罵過我，即便是彆的孩子衝我扔泥巴，她都會趕過來製止，還會幫我包紮傷口。”
妖邪說話的時候已經陷入到自己的回憶中了，謝輕語衝著其他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緩緩的開口問道，“她對你很好，然後呢？”
“然後我也長大了，那時候我還不能幻化成人形，不能一直陪著她，而她也長大了，要嫁人了。”
妖邪每當說起刀娘的時候，麵色都很溫柔。
“她的夫婿是村裡的唯一的秀才，也很溫柔，都說他以後肯定會有大出息的，能讓刀娘過上好日子。”妖邪似乎對刀娘沒有男女之情，他說起刀娘要嫁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
“但是後來就變了，秀才上街被官家的小姐看上了，派了人來說讓退親。”妖邪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
“秀才不願意，刀娘也不願意，他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秀才對我也很好，他們互相喜歡，秀才不願意娶那小姐。”妖邪道。
聽到這裡的時候，謝輕語幾乎是能夠猜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就像謝輕語想的那樣，事情走向了悲劇。
“刀娘上山砍柴，遇到了流氓.......”妖邪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有些瘮人。
“我本來要跟她一起的，但是我要化形了，我不能讓她看到，我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妖邪喃喃道。
“所以那天刀娘一個人上山了，她還說回來的時候會給我帶好吃的。”
“但是她回來的時候連籃子都沒有拿，身上有難聞的味道，衣服也被撕破了。”妖邪道，“她不敢進村子，而我感受到了她的氣息，興衝衝的以人形去找她，就看見她這個樣子。”
妖邪的眼眶發紅，“她不認識化成人形的我，看見我就跑，我不明所以的在後麵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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