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也能換些銀子,給福寶娶上媳婦。”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床上的謝輕語醒來,鼻尖是難聞的味道,從被子上散發出來的,讓人想吐。
“這丫頭若是能活著肯定能換銀子的,若是活不成我們更能去他家鬨一通,讓他們賠銀子給我們。”這充滿算計的聲音是門口另外一個男人發出的。
謝輕語睜開眼,隻覺得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有微弱的光亮。
光從聲音聽連兩個人的對話,他們口中的丫頭好像是在說她。
謝輕語本還想聽聽他們到底要說些什麼,隻可惜這身體不爭氣,忍不住的咳嗽。
聽著這聲音,這兩人看了過來。
見謝輕語已經睜開眼睛,說話也沒多少顧及。
“是那二丫給你推進水裡的是吧。”
謝輕語還沒來得及接受記憶,隻是憑借著剛剛知道的一點點的內容點頭。
“行,我這就上他們家去,這二丫不是什麼好東西,圖欺負你看不見,就給你推水裡,要不是邊上有人,你可就沒命了,隻好要賠給我半兩銀子,不,一兩!”這男人說道。
他說完就衝外麵喊,“娘你快點過來,帶上這丫頭,我們去跟他們算賬。”
“彆著急,我來了。”被他喊著娘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道,“我剛剛已經看了,福寶想要成婚至少還要一兩銀子,到時候我們就跟他們要二兩銀子。”
“他們能給嗎?”男人對自家娘的血口大開有些不自信。
“你隻管要,不給也得給一半。”
“還是娘你厲害。”男人高興地道。
“走!”那個年邁的聲音道。
“哎,走,爹,娘。”
謝輕語被一雙粗糙的手從床上拉起來,幾乎是扯到地上,“走,跟上。”
“早知道也不給你換衣裳了,應該再慘一點。”
謝輕語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現在身上的衣服,若是醒來的時候身上穿著濕的衣服,可真是遭罪。
這三人顯然是有耍無賴的經驗的。
謝輕語被這婆子扯著跟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在說一會到那二丫家裡要如何要錢,如果不給的話又要如何耍無賴。
趁著這會的功夫,謝輕語也在接收著係統傳輸的記憶。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顧得全,就到了地方。
謝輕語隻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想來大概是天生的,因為這幾個人對她眼睛看不見的事情顯然是很習慣的,肯定不是在這一次的事件中看不到的。
這邊謝輕語的思緒還沒有梳理出來,那邊婆子已經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