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知道謝輕語的眼睛不好,所以也沒有人來找她商量,在堂妹即將要將門關上的時候,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動靜,那亮起的火把跟越來越近
等到謝輕語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能夠看清楚那群人的身影了,最前麵走著的人正是屠慎,他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但是背上卻背著一個人。
看見謝輕語跟堂妹站在門口屠慎的腳步明顯的加快,“他受傷了。”
他背上的那個人麵色蒼白的厲害,手搭在前麵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昏迷。
屠慎的這個院子是他們下山經過的最近的一個院子,所以屠慎直接將人背到家中來了。
看著屠慎帶著人過來,謝輕語連忙進院子,打開門好讓屠慎能夠將人背回來。
那邊後麵已經有人去通知這個人的家屬了。
謝輕語對這個人有稍微有些眼熟,山上就這麼多人,基本上都是見過的,依稀記得是個很活潑的人,現在卻是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他的腹部有傷口,鮮血已經溢出來了,腰上纏著的布料顯然是已經有人給他處理過傷口,但是用處並不大。
“我去捶藥。”屠慎放下人就去了。
他們下山的時候已經將需要的那草藥給帶上了,屠慎手法利索的錘好然後將草藥錘好要去幫他塗上,然後另外的兩味藥讓堂妹趕快去熬上,一會想辦法給他灌下去。
屠慎解開他的衣服處理傷口的時候並沒有讓謝輕語出去。
另外的幾個人雖然注意到但是也沒說什麼。
男人的上半身又不怕看。
布條揭開,他身上的傷口看上去很嚇人,皮肉外翻,血流不止,顯然已經不是簡單的皮外傷了。
屠慎的草藥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有些無力。
“我讓妹妹燒了水,你先用熱水給他擦一下傷口,再塗藥。”謝輕語道。
現在這樣的情況,連主要出血的地方在哪都看不到,更不用說上藥了。
這會的功夫,這人的家人也過來了,應當是他媳婦跟他娘,還有兩個小孩。
他媳婦進來看見這樣的情況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直接就要撲上去。
她娘更是愣在原地,大喊著我的兒啊,就要上前。
兩個小孩被自己娘跟奶奶的動靜嚇一跳,立刻跟著嚎啕大哭,場麵一下失控了。
那邊堂妹端著水都進不來。
“先彆哭了,再哭一會就救不回來了。”謝輕語大喊一聲,室內才安靜了一瞬間。
趁著她們愣神的功夫,謝輕語讓堂妹進來,還冒著熱氣的水看上去都讓人心裡一顫。
“正好你過來了,你用熱水洗一下手跟這塊布,然後用這塊布給他擦擦傷口上的血,動作要快,不然一會血流乾了人也救不回來了。”謝輕語的話顯得有些冷漠。
但正是這樣的冷漠直接就將人鎮住了。
他媳婦的淚水還掛在臉上,卻還是按照謝輕語的意思,用這還冒著煙的水洗了一下手,然後打濕布去擦拭。
燒開的水端過來溫度就沒有那麼高了,山裡人乾慣了粗活,這樣水溫都能接受。
這傷口太深了,甚至覺得都能看到腸子被扯出來。
她害怕的緊,但是手上卻不敢停,生怕就因為晚了一步,就不行了。
她強忍著做完之後轉身,想要看向謝輕語,問是不是就是這樣做的,隻是一回頭謝輕語卻已經不在房間裡。
她瞬間有些恐慌,而那邊的謝輕語已經在考慮縫合傷口的可能性了。
她不是專業的醫生,雖然有過相關的經驗,但是卻不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