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馮鈺撓了撓後腦勺，一時沒反應過來，“衣服怎麼了？”
“你看……”清秀的麵容上有著些許傷痕的周嘉，伸出手指朝著不遠處那幾名同樣身穿曜黑色長款風衣，並且手持武器的人點了點。
“這……這是……”
馮鈺經過周嘉的提醒後，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
此時，楊清源穿的也是一身曜黑色的長款風衣，與那邊幾人的裝扮是一樣的。
“一樣的？”
“難道？”
“老四，你和他們……”
馮鈺胖乎乎的腦袋來回擺動，視線在楊清源與附近的那些身著曜黑色長款風衣的人之間來回移動。
“你……你……”
憋了半天，結果，說出一句“你是不是也很厲害？”的話來。
“我……”還不等楊清源做出回答，馮鈺又開始自說自話了。
“一定是的！”
“你一定很厲害！”
“他們就很厲害，你和他們穿一樣的衣服，你一定是和他們一樣厲害！”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早說？”
“原來你這麼厲害，早知道你這麼厲害……”
“老大他……”
馮鈺想起了老大褚勇，那個高高壯壯、平日做事五大三粗，但卻將他們保護的那麼好的老大。
老大他說到做到了，他說會保護自己和老二的，結果，他做到了，隻是……
馮鈺望著楊清源的眼眸中，漸漸蓄滿水霧，語氣哽咽：“你為什麼不早點來呀？”
“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早點來？”
“你知不知道，老大他一直都在保護我們！”
“一直都在保護我們啊！”
“你要是早點來了，或許，老大就不用死了！”
馮鈺的情緒開始漸漸失控，任誰經曆了最好的朋友在自己的麵前犧牲，都不可能毫無反應！
更何況，又一起經曆了那麼驚險的一幕幕，精神早就快到極限了。
馮鈺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一直都在忍著，也一直都在責怪自己，隻是當看到熟悉的人，特彆是當他知道，原來，楊清源這麼厲害，原來，事情有可能、有機會改變的時候，馮鈺便再也控製不了了！
他崩潰了！
“我……”
“對不起！”
此刻，說再多都是無用的，楊清源此時能說的，也就隻剩下道歉了……
“老四……你……”周嘉眉頭微皺。
雖然，周嘉的腦海中也瞬間閃過和馮鈺相似的念頭，但他並不怪楊清源，也不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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