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布魯斯的手段,可比丹妮絲高明多了。”
劉璐招呼沈蘭坐下,
“托馬斯向我報告,他通過以前的關係查到,丹妮絲是一位政界名流的私生女。
小時候就被送到了英國,是最近才回美國的。
也就是說,她的過去很難查證。
普通人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在我們眼裡,就太刻意了,像是故意讓人無法查清她的過去一樣。
這個丹妮絲的身份,很可能是偽造的。
不但如此,她的真實背景應該也很不簡單。
小馬爾克斯先生告訴我,向他推薦丹妮絲的,確實是杜威競選團隊中的一位重要人物,要是杜威真的當選,這個人很可能會被杜威任命,擔任白宮某個重要職位。
想讓這樣的人出麵推薦,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更何況,還要讓另一位政界名流承認她私生女的身份。
也就是說,丹妮絲背後的勢力,在美國政界的影響力很大,隻有這樣,才能讓兩位大人物替她背書。”
“丹妮絲在我麵前演的這場戲,對普通女人或許有用。
可在我眼裡,破綻就太明顯了。”
沈蘭輕輕笑了笑,
“隻能說明一點,她不知道我們的特工背景,把我當成了普通女人對待。
這也意味著,她背後的勢力沒有從當年的戰略情報局,現在的中央情報局情報拿到關於我們的情報。
劉姨,我記得,我們最後一次收到戰略情報局轉交的經費,是羅斯福總統去世之前的事。
在杜魯門繼任總統之後,戰略情報局再也沒有給過我們錢了。
也就是說,“夜霧”和戰略情報局的主要合作,很可能僅限於羅斯福總統在位時期。
會不會連杜魯門總統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還真有可能。”
劉璐想了想,
“我們來美國之後,除了隨身攜帶的10萬美元現金,“夜霧”先後給過我們三筆經費,每筆都是500萬美元。
前兩次都是在羅斯福總統在世時,由戰略情報局轉交的支票。
隻有最近這次,用來支持杜威競選的500萬美元,是讓我們自己去取的現金。
我覺得,前麵兩次戰略情報局給我們的1000萬美金支票,根本就不是夜霧讓他們轉交的,而是戰略情報局支付給“夜霧”的報酬。
也就是說,“夜霧”在我們抵達美國之後,還與美國戰略情報局進行了兩次重要合作。
但羅斯福總統去世之後,“夜霧”就沒有和戰略情報局進行過大的合作了。
從這次選擇支持杜威來看,恐怕“夜霧”和杜魯門之間還真有可能沒打過交道。
杜魯門是倉促繼任的,與羅斯福總統之間並沒有正式交接過。
當時的戰略情報局,為什麼要把我們存在主動報告給他?”
“劉姨,自從我們接到支持杜威競選總統的任務以來,我也仔細研究過美國大選的規則。
按照條例,美國的情報部門必須在總統大選中保持絕對中立,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更不能為某一位候選人調查競爭對手。
哪怕是現任總統也一樣。
也就是說,杜魯門總統也不能命令中央情報局為他調查杜威團隊,包括我們這樣為杜威團隊提供助選資金的人。”
沈蘭想了一會,
“托馬斯在我麵前,可是不止一次說過杜魯門總統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