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曆過人類社會規則和秩序的教化，一旦獸性被激發上來，它們就會廝殺到一塊。
更何況變異生物內部也不全是同類，它們之間不光是存在著食物鏈，就是說……和一頭野獸談什麼理智？
但也有部分是例外，例如京市基地外麵的，再例如那些已經嗅到大量人類血肉味道的變異獸！
夏微涼站直了身體，眼睛微微眯了眯：“該醒醒了。”
無形的規則再次以她為中心擴散出去，無論是跪著不斷磕頭的，還是理智尚存一絲的，都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整個人頓時清醒起來。
但雲層之上的聲音還在持續地、不斷地響起。
每一下都像是叩擊在他們的心靈之上，每一下響起他們的心臟也會跟著漏掉了半拍。
好像繼續讓他這樣敲擊下去，或許會發生什麼很不好的事？
顧老就有這樣強烈的直覺，他突地看向夏微涼，但這一看之下他卻微微一愣。
剛剛還站在這裡的夏微涼，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隻有地上一塊沒有任何雪花的空地，彰顯著她曾經的確在這裡站立過。
也就是下一秒，天上那接連不斷地悶聲終於消失，天地似乎無聲，但炮火卻也在這一瞬間打響。
顧老拿起對講機拔高了聲音道：“彆愣著了，變異獸都要爬到基地牆上來了！”
所有人回神，重新建立起炮火防線。
顧老低頭看著那逐漸落上雪花的一塊地，心情異常複雜。
這就是……
他們那個層次的戰鬥？
動不動就影響人心什麼的，這是不是有點開掛了？
他抬起頭，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又似乎什麼都變了。
夏微涼瞬移到雲層之上，現在是華國晚上的時間，所以就算出了厚厚的雲層，她的周遭也是漆黑一片。
她憑空而立，靜靜和對麵一個穿著小醜服，也畫著小醜誇張妝容的人影對峙著。
他眨眨自己的眼睛，臉頰被塗地慘白，兩坨紅色被拍在他的兩邊臉頰上，的確就是一個滑稽可笑的小醜！
他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夏微涼，好久不見，你還活著真是好可惜，但你還活著也好，我更想親手殺了你呢！”
他麵朝著虛空道：“看呐，這是你們很想看到的夏微涼！我給你們找到啦！”
夏微涼知道，他麵朝的那個方向是通往各個世界的直播，或者說，很厲害，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和整個係統總部同樣厲害甚至更厲害的勢力、星球。
宇宙的確很大，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各種星球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無論是藍星，還是她拯救過的那麼多星球，在這些人的眼裡，隻怕也不過是遊戲？
或者玩物？
再或者就是一場無甚趣味地、用來打發時間的無聊直播？
夏微涼異常反感，但她對麵的小醜卻在誇張地肢體動作、誇張地表情、誇張的話語……
宛如一個，真正站上舞台的小醜！
夏微涼沉默地看著，小醜誇張地比劃著，突然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往她這邊一指。
她突然就感覺自己被無數雙視線注視著，也仿佛變成了舞台上的一員。
她沉默，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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