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年我和哥哥為了參加她的一次鋼琴比賽,鋼琴比賽不在浮空城,薑眠早早的就到了比賽現場,我們比她晚去一天,那一天,整條街都被血染紅了。”
“我和哥哥藏進了一個被炮彈轟的要倒塌的房子裡,至少如果當時邪教組織不再進攻,我和哥哥明明能活的,可是薑眠來找我們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剛剛到街口的時候,我和哥哥就發現了她,我們想讓她快走,可是邪教組織一個人的槍已經瞄準了她,我哥哥管不了那麼多,他飛奔過去把薑眠抱在了懷裡。”
“就在那一瞬,子彈穿過了我哥哥的頭顱。”
林彥的聲音很平靜,隻是微微帶著些許低沉,他講著講著聲音哽咽了,一雙泛紅的眼睛透露出迷茫與無助。
“而也就在子彈穿過哥哥頭顱的時候,警察也就來了,我哥哥死了,薑眠活了下來,我也活了下來,那一天,在整個南街的人,隻有我們兩個活了下來。”
薑眠愣愣的望著林彥,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少女嘴唇顫抖著,“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眠眠,午夜夢回時,你是否會夢到林逾呢。”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和哥哥當時沒有同意去參加你的鋼琴比賽,會不會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後來為什麼你不彈鋼琴了呢?是因為愧疚嗎?”
薑眠雙眼早已蓄滿了淚水,心痛的程度讓她無法呼吸,少女的視線裡隱隱約約又出現了那個沾滿血漬的身影。
林逾當時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聽著不遠處警察的聲音,他溫柔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薑眠的背,“沒事了,沒事了,眠眠…。”
血水順著林逾的頭流到他的肩膀上,一滴一滴,滴落成的鮮紅的花。
“唐曉翼,你猜猜她為什麼加入玄月派,你又猜猜她為什麼會被邀請加入玄月派?”林彥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因為當時,薑眠把那邪教組織的防盜牆給攻破了,邪教組織也因為這一次機密泄露,這件事情當時還轟動一時,所以暗月才會去找她加入的。”
“我覺得你腦子轉不過彎,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去怪罪那群邪教組織嗎?怪薑眠乾嘛?”唐曉翼的眼神冷冽,他一生有很多種情緒,可唯獨想殺一個人,是他第一次想。
“對啊對啊,阿眠姐姐做錯了什麼?難道她有預知的能力嗎?誰會知道那條街上會有邪教組織啊。”多多自然是可憐林逾的,但他更心疼薑眠。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薑眠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薑眠也曾懷疑過自己,甚至厭惡自己,那一段時間,她看見有關於音樂的事情就會抓狂。
“彆廢話!”林彥眼眸裡閃過一絲狠戾,他轉頭看向薑眠,“我其實不恨你的,薑眠,但是你怎麼能跟彆人在一起呢,我到現在想起哥哥都會崩潰,你怎麼能獨善其身過的幸福呢?”
“他!”婷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了半天這件事情跟薑眠明明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這種人就是…嫉妒心強,自己不好過,彆人也彆…想好過。”扶幽慢吞吞的總結。
而唐曉翼腦海裡突然想起以前薑眠的失眠,那整夜整夜睡不著的覺做不得假,他當時還以為是因為少女的病症發作,現在細想之下,會不會薑眠在午夜夢回之時想到了林逾。
“對了,眠眠…我再告訴你個秘密。”林彥嬉笑著拍了拍薑眠的臉,他沒有看見唐曉翼握緊了的拳頭。
“寧阿姨其實是得骨癌死的,你猜猜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得骨髓呢?”
薑眠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自從接到了寧落的那封信後,那封信就被她放在了房間的最深處。
“這件事可能你不知道,但是我和哥哥以及薑叔叔還有我父親,都知道哦。”
唐曉翼心底湧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嬌嬌!”
“因為寧阿姨在你小時候給你獻過骨髓,你猜猜你白血病為什麼能活這麼久?”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薑眠都不知道自己該聽哪一道聲音。
而同時震驚的還有多多一行人,他們仿佛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多多眼睛瞪得很大,“白…血病?”
“什麼?”婷婷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瞬間,絲絲縷縷的線索串成了一條線。
比如說在那輛列車上,薑眠根本就不是胃病,還有她長時間蒼白的臉色。
“白血病,怎麼會!肯定是那個林彥亂說的!”虎鯊握緊了拳頭反駁,“他自己過得不好,就不想讓彆人過好!”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扶幽隻能把目光轉移到離自己最近的洛基身上。
洛基的眼睛裡劃出了一絲悲傷,“是真的。”
查理早就知道的,但是親耳聽見還是抑製不住的悲傷,一個正直風華正茂的少女,被病痛纏著身體,就連唐曉翼…
“林…林彥!”薑眠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叫做媽媽給我獻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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