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先進去吧。”薑眠盯著圓球,隨後把手放了上去,沒想到圓球順著力道往下一動,在破敗的房間裡覆蓋著地麵的土地突然動了起來。
“這下麵是個地道呀?”王大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眼睛睜開,湊到了地道的周圍,伸著個腦袋往下望。
地道和外麵的光景截然不同,地道是由冷色調的牆壁構成,冷光鑲嵌在牆壁中,呈樓梯往下,而目光所及之處,有一扇鐵門。
“王大媽,你現在應該在昏迷狀態。”唐曉翼無語的用手摳了摳自己的腦袋,“要是突然冒出來彆人,看到你非但沒有暈倒反而活蹦亂跳的,那我們就隻能相約地下見麵了。”
“啊?這麼可怕?好好好,我現在就暈倒。”說著王大媽雙眼一閉,但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睜開眼睛,語氣訕訕地說,“那個,俺能問一下那個邪惡組織叫什麼名字嗎?”
“烏龜迷蹤。”薑眠笑意盎然,隨後回道。
“是的。”唐曉翼一臉平靜的扯謊,“因為他們的領導喜歡烏龜,所以就叫烏龜迷蹤。”
“啊,哦哦。”王大媽點了點頭,嘀咕了幾句,“這癖好還挺特彆的。”
“進去吧。”
唐曉翼和薑眠有著九號和十號的身份牌,所以很輕鬆的就通過了門口處的識彆,三人剛進去門就關上了。
“走吧。”
“唐曉翼,小心一點,有人在破我套在實驗室安全中心的防盜網,不過那個人的技術顯然沒我牛逼。”
“行,眠姐的實力也就比我低那麼一點點。”
……
後山。
後山的山體中有一條小徑,是人為用石頭鋪成的。
齊硯和謝必安上山途中還能遇到一些鎮上的老人,清早的空氣清晰並不悶熱,沿著小徑走,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涼亭裡坐著一位人。
中年女人穿著暗橘色的漢服,腰間綁著暗紋白色腰帶,一把黑色的劍立在她的身旁,烏黑的發絲就這樣披在身後,白玉簪子插進發絲裡固定。
齊硯走著走著就停住了,他聽說過天玄真人和清煙真人的故事,不知道怎麼麵對自己從來沒見過麵的師娘。
齊硯至今還記得自己是無父無母的,他拜入天玄真人師門的第一天,自己正在和一群乞丐搶包子。
那是一個剛下了雨的春日,雖然說已經是春天了,但天氣還是寒冷刺激,唐人街那一段時間有很多乞丐徘徊,聽說是因為山林被燒毀,火苗蔓延到城市鄉鎮中,所以這些人才跑到南方。
齊硯和自己同鎮裡麵的人窩在一起,小時候的他很瘦,是真的很瘦,同鎮的男孩子們都不懷好意又帶著嘲諷的叫他‘瘦猴’。
加上齊硯,他們這個小圈子一共有十一個人,在一天,齊硯餓得實在沒有辦法了,那群跟他同一個鎮子出來的男孩們,完全不給他留能吃的東西。
他跑到了一個包子攤前,猶豫了很久,才敢在攤主忙著收錢的時候偷了一個包子,熱乎乎的包子很誘人,齊硯正準備吃的時候,他的後衣領就被人提了起來。
是包子攤的攤主,攤主罵罵咧咧,口水全濺在了齊硯的臉上,“小雜種!敢偷你爺爺的東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小的齊硯很害怕,他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但是他太餓了,齊硯身子在半空中發著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對不起!…我…我…。”
“你什麼你!…”攤主緊緊的拽著他的後衣領,另一隻手去搶齊硯手裡的包子,“我就算把這個包子扔了,也不會給你吃!”
“住手!”就在這時,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攤主和齊硯都停下了動作,望向了發出聲音的方位。
隻見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女孩站在他們不遠處,少女穿著淺粉色的襖子,白色的發飾就這麼披著,半張臉都埋進了白色的圍巾中,隻能從她藍色的瞳孔中看到一絲憤怒。
“他乾了什麼事,你這樣對他?”少女的秀眉皺著,眼神從憤怒轉為了不讚同。
攤主打量了少女幾眼,少女身邊還站著仆從,身上的布料也並非尋常人買得起的,他連忙將齊硯放到了地上,“這個小雜種偷我的包子!”
“嗬,一個包子罷了,我當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想要打死他呢。”少女的臉上有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驕傲,她偏頭對身邊的仆從說,“把他攤子上的包子都給我包起來,然後把這個小不點偷他包子的錢給了。”
“是,小姐。”
攤主拿了錢就走了,齊硯愣愣的望著少女,仆從把買好的包子,整整兩口袋交到了他的手上,少女隻是很無所謂的瞥了他一眼,“快走吧。”
“哦!好…謝謝你…,那個我可以跟著你嗎?”小齊硯迫切的想要尋找一個歸宿,“不行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活下去,活下去才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時隔多年,重新想到這句話時,有什麼東西在齊硯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那個小小的少女,是現在的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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