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ase…please……don’t……”
(請……請不要這樣……)
“rex,i’entlean,sodon’takehurtyou。”
(放鬆,我可不是什麼紳士,彆讓我弄傷你。)
男人沙啞嗓音標準的英倫腔,語調優雅卻殘酷無情。
溫知知在床上輾轉反側。
夢中的她再次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地方。
耳邊傳來厚重皮靴踩在沙礫上的聲響,最終停在她近前。
她恐懼得全身發抖。
一隻手掌撫上她的臉頰,沿著眼尾,最後捏住下巴。
皮革侵占了她的嗅覺。
濃濃的荷爾蒙氣息灼熱地噴灑在她的眼睛上。
偏執的冷笑聲響起:“彆用那種委屈的語氣懇求我,寶貝。”
手掌向下緩慢地滑過她細嫩的麵頰,直至輕輕攏住她纖細的頸項。
猛掐住她的脖子。
“都到嘴的獵物,叫我放過你,”男人勾勾唇角,輕笑一聲:“你覺得我像那種慈善家?”
窗簾被風吹開,桌角的花瓶被拂倒。
“乒乓”一聲,知知從噩夢中驚醒。
她摸到床頭的鬨鐘,看了一眼,才早上六點。
她掀開被單,慢慢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
溫水打在頭上,回味起剛才的夢境。她總是夢到那個人。夢裡雖然看不清他的樣貌,但他的存在卻如影隨形。
這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溫知知申請了遊學,前往迦南美地采編當地的傳統舞蹈。
不幸的是,突遇極端分子武裝衝突。
在那片混亂中,她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她成為了武裝分子的俘虜。
後來她被救了回來,卻因為過度刺激,失去了那段日子的記憶。
不過也幸好,她失去了那段不堪回首日子的記憶。
這一天是周四,跟平日裡每一個工作日都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下午兩點要跟溫俞芊凝安排的相親對象碰麵。
三年前的醜聞給家裡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儘管溫劭祥花了很大力氣掩蓋消息,對外宣稱溫知知隻是關起來,救回來時安然無恙。
但誰也不信她還能清白無辜。
因為連累了溫家名聲。
這些年,溫家急於將溫知知早些嫁出去,好讓醜聞儘早塵埃落定。
可是知知條件擺在那裡去了,想要嫁人,哪有那麼容易。
踩著時間點到了咖啡館,知知掃了一眼四周。